只是,为什么这些楼会修得距离那么远呢?如果是仓库的话,在医院旁边不是更合适吗?
偷听司机的话,我知道青渓疗养院在一百多公里的山外还有一处地方,是负责饮食的。每天都是那里做好,派一个专人来取。这么做有必要吗?开一百多公里取一天的饮食,岂不汽油多了烧着玩。总不成是我昏睡一个月中,国家发现一个储量超过沙特的大油田,全国人民从此烧汽油不要钱了吧。
不过这倒解释了我最初的困惑。既然有这么多楼,也许那天我苏醒过来的时候就是在另一幢楼里,当然前提是那里结构和这里一模一样而且空无一人,楼下还有个同样惨叫的病人。虽然不知道具体理由,但考虑到青渓疗养院这种不顾辛苦大费周章的传统风格,这倒也不是不可能。虽然这个解释依然不能令人满意,依然让人疑窦丛生。
真是奇怪,不仔细想没有察觉,楼下那病人与小李护士失踪有关,小李护士又与曹护的死有关……而那病人与我唯一的联系,就是身上的病……
是不是,这些奇怪的事情,都与我们的怪病有关呢?
这几天一直都没有去打字,手里不禁有些痒痒。
原来那间电脑房的电脑被搬了出来,安放在护士值班室里,和护士值班室那台电脑相邻而居。虽然手里痒痒,但我还没有到在众目睽睽之下、在护士的监视之下当众打字说出心里话的地步。
要知道,如果这些文字被软禁我的荣锋等人看到,让他们知道我的真实想法,现在这样的虚情假意的温情脉脉恐怕就不复存在了。
不是我害怕什么,只是如果不让他们知道我的怀疑,也许我逃走起来更容易一些。
不过今天事情有了转机。上午起来,用过早餐之后,电脑被转移到了罗卫民那边那条走廊的一间房间里。
电脑房的陈设变化很大,书架没有了,也没有书了,电脑桌也不是原来那张。估计是从楼下搬上来的。
“该死的,还焊钢条!”罗卫民抱怨道,“昨天晚上就开始整,火光闪闪的让人睡不着觉。我还以为是干什么,原来还是为了监禁我们!”
新电脑房的窗户封了几条钢条,看焊接,确实是新封的。
“无论如何我今天要他们给我换个房间!我可整整一夜没有合眼。”罗卫民看来对晚上施工很不满意,尤其是发现施工的工程是为了把自己更好的关起来。
我没有和他多聊就进了电脑房。不管那么多了,先来记录下来再说。庆幸的是发生了那么多事情,我隐藏在电脑深处的这个文档居然还在。
住院的病人
1998-02-04 07:23 阴转晴
为了确保我没有看漏眼,我和金惠生在暗中又实验了几次。不管是他从厕所走出来,我在餐厅门后偷窥,还是反过来我从厕所出来他来偷窥,我们都发现几乎不可能看漏。也就是说不管那天晚上我再害怕,那个男人只要从走廊上走,就不可能逃脱我的视线。
这个结论既让人鼓舞,又让人沮丧。鼓舞在我们确实有一条路可以逃出升天,而让人沮丧的是这更说明这是个严密的双重密室。那条神秘的通道绝对离我们不远,甚至每次上厕所,都离它很近,但我们就是无从知晓。为此我们甚至交换了关于密室推理的知识不止一次,罗列了所有曾经看见过的密室形式,机械的,心理的,无意的,最后除了认为心理种类可能更接近以外,没有其它进一步的结论。
毕竟那司机偷偷进出,从常理分析他当然也不愿意让人知道有这条通道,以便今后继续利用。从这种角度来看,他一定会希望将一切和他没有来过一样。那么这就很难说是无意密室。
唯一的好消息是,今晚是孙护和赵护值夜班。
自从李护失踪、曹护死亡之后,青渓疗养院的护士开始有点捉襟见肘了。陈青看起来似乎是胡护士长的跟班,随时两人都在一起;而孙护则和赵护搭配。
昨天和今天,金惠生破例开始要东西吃。不过他坚持只在自己的房间里吃,还不允许护士进来照顾。另外让人奇怪的是,他只要馒头和水,包子、粥和小菜都被拒之门外。
然后他的眼眶深陷下去。
超过三天没有吃东西,虽然可以用葡萄糖延续营养吸收,恶果也终于体现在了外表上。他要的馒头没有一丁点落入他的胃里,全部被一截撕下来的床单包裹起来,现在正在我的床上。
作为逃脱,这是必要的干粮准备。既然外面有超过一百公里的山路,就不应该保持侥幸心理。当然,前提是金惠生确实也吃不下东西。
“反正我也吃不下,你别客气。”如同这些馒头都是他的玩笑。
事实上,这是我成功逃出去的保证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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