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的‘还好’。”黄晶晶说。
“什么‘还好’,我自己理解成‘不困’。你有时候就这样,不说清楚,容易让人产生误会。”马路说。
“我接受批评。睡了。”黄晶晶说。
“别呀,再聊会儿吧。”马路说。
“我脑子现在已经非常非常不清醒了,一团浆糊了。”黄晶晶说。
“这么夸张啊?你就听着呗,随便应和一下嘛。”马路说。
“唉——好吧……你说吧。”黄晶晶说。
“那我开始了。”马路说。
马路自顾地开始说了起来,黄晶晶自顾地任睡意席卷而来。
夜色荒凉。时间在某处发生一次折叠,一些人是属于过去的,也是同时属于未来的。这当然值得讲述,不应该无动于衷。讲述一个故事,或者一个梦,或者两个都讲。而且,如果梦是核心,而非仅仅是装潢,那么,故事注定不会就此平平淡淡、默默无闻下去。它会渐渐显露蛛丝马迹。
一天白天,马路在黄晶晶家里。
“你这是画的什么?”马路说。
“我昨天出门的时候,在广场看见一个乐队,几个男孩子。其中的鼓手留着齐肩发,头发在后脑勺束成一个马尾。看着很养眼。你可以想象一下,这个画面。”黄晶晶说。
“这就是你画的这个?”马路说。
“草图,先简单记录一下印象。”黄晶晶说。
“你可以搬张凳子带上工具去现场画。”马路说。
“再去他们肯定已经不在那儿了。”黄晶晶说。
“那未必,你又没去看,怎么晓得。”马路说。
“也许我再不想画更多,有关这个。”黄晶晶说。
“这就完成了?”马路说。
“可能。”黄晶晶说。
“未免太单调、太简单了。你这又在上面画什么?”马路说。
“写个日期,再起个名。”黄晶晶说。
“什么名?”马路说。
“鼓手。”黄晶晶说。
“完了?”马路说。
“完了。”黄晶晶说。
定格。记录是为了什么呢?也许纯粹是出于一次感动。一个名字,一个日期,那是什么?就仿佛唯有凭借这个,才能够晓得,就仿佛这就是唯一的辨识依据了,仿佛这就是全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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