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家人一时竟接不上话。
正坐在屋内品茶,仅一屏风相隔的季思珩听这话却不由轻笑。
至少他正是因为这院子偏僻,才能在太师府安然度日,还不曾被发现。
院内。
陆泠月又道:“赵姨娘待我好与不好,这府中上下皆知,三位还是先去问问再来同我理论此事。”
“不过我倒是不解,赵姨娘大葬一事,何必与我说?”
“此事我可做不得主!”
话音刚落才刚坐下的赵家老二噌的一下站起身:“要不是你,太师怎会不愿将我妹妹大葬?你还有脸说!”
暴脾气上来压都压不住。
赵家老大拧眉,“坐下。”
赵家老二只好不情不愿的再次坐下。
坐在中间的赵老夫人拧着眉,轻轻叹气,“大葬一事,你做不得主,我三人今日前来也并非是为此事,而是为了娇娇一事。”
“老身命苦,老来得女,却落得个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下场。”
“如今小女既是还留下一女,赵家定当竭力护她!”
闻言陆泠月笑着抬眸,端起的白玉杯送到唇边,心中一片冷意。
赵老夫人抹抹眼角,又道:“陆小姐与娇娇既是姐妹,即便不是一母同生,但也该互帮互助。大家同为太师府的女眷,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日后你若能待娇娇好些,他日陆小姐出嫁,我赵家甘愿出一份嫁妆。”
女子出嫁,嫁妆可是代表女子的脸面。
赵家两兄弟也没想到自家老母亲会说出这话。
但为了陆娇娇,多出些银子也无妨,只要他们妹妹这唯一的女儿不受人欺负就好。
不料陆泠月却嗤笑道:“呵!好一个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这样的话,不知赵老夫人可曾跟陆娇娇说过?”
赵老夫人眉头一压,眼眸眯起。
不解她这话是何意。
放下茶水,陆泠月眉目舒展道:“赵老夫人要为我出嫁妆一事,我心领了,不过,别怪我没提醒诸位,你们现在为她出头,可曾想过她是否值得,不如还是先查查赵姨娘和陆娇娇,再来说这话。”
“说不准,这里面的事可不仅仅是太师府受到了牵连!”
赵家老二越听越迷糊。
查他们自家的女儿和外孙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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