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元庆大笑:
“周先生,你把心安到肚子里便是。或许,到明日此时,你就能听到让你踏实的好消息了。”
“嗳?”
周煌一个机灵,还想说些什么,陈元庆却对他眨了眨眼睛,快步离去。
…
夜幕很快降临。
镇海城北,莱河口湾内的简易码头。
陈元庆用力拍了拍陈柱和渠秀才的肩膀道:
“此战不用你们参与,你们只是去学习的!不要去惧怕大海,你越怕,越不敢面对!明白吗!”
“是!”
陈柱和渠秀才都是一个机灵,忙是笔挺称是。
然而渠秀才还好些,可平日里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陈柱,此时两条腿却都有些不受控制的打着哆嗦。
你要让他上山打老虎,哪怕不带武器,他都不会这么害怕。
可……
现在要面对的是深不可测的大海,他真的是没有一点底。
陈元庆没好气的踢了他的屁股一脚:
“柱子哥,弟兄们都看着呢,别给弟兄们丢人!去吧!”
“额?”
陈柱一个机灵,果然看到周围七八十名精锐儿郎都在眼巴巴的看着他。
他忙是一咬牙,故作四平八稳的迈着八字步,小心翼翼登船。
“老刘,拜托了!但此战你一定要小心,切不可以身犯险!”
待陈柱他们登了船,陈元庆又过来嘱咐刘金阳,就生怕这厮太冲动,到时亲自上前冲杀。
就像是后世法国的圣女贞德,之所以能无比年轻就带领军队获胜,其中最重要的一个政策,就是禁止贵族在战时冲锋在最前。
虽然贵族冲锋在前会带动气氛,可一旦贵族身亡,这支军队的建制就会迅速崩溃。
甚至别说古代了,就算后世,主要军官阵亡,也会导致建制迅速崩盘。
因为人性是永远不可捉摸的,只能用制度来限制。
看着陈元庆关切的眼神,刘金阳也说不出的感动,忙重重抱拳:
“将军放心,某必不辱使命!”
很快。
待刘金阳也上了船,船队集结完毕,迅速便朝着深夜中的北方而去,陈元庆也不由常常吐出一口浊气。
若有选择,他都想亲自参与此战,奈何没有自己绝对核心的水师,这风险太大了,只能由陈柱和渠秀才代劳。
陈元庆现在就像是重金买入了一支看好的股票,除了耐心等待,再无他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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