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不懂艺术创作,但她知道那幅雪景是索然借她口中的故事实践自己的创作技法,她和索然的想法都叠加在里面。
三创之后,故事的主人公是谁早已不再重要。
姜辞问边策:“仅凭两幅画的联想,就毁掉一座房子,是不是太不值当?”
边策说只有他亲手种下的玫瑰园毁掉有些可惜,但又补充道:“玫瑰是为你种的,只是种错了地方。”
“我根本就不喜欢玫瑰。”姜辞轻哼。
边策淡笑:“可你那天的裙子上有玫瑰花暗纹。”
她落在他车上的那幅画,画的是拍卖会现场的他。那幅画上除了有他,还有索然特地加上的姜辞的裙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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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策接了一通时间很长的电话。从露台返回房间后,他看见姜辞穿着睡裙趴在他的床上。
他觉得姜辞要是知道他在电话里听到了什么,未必还有跟他调情的心情。
但她看起来实在饥渴,他决定先喂她吃点甜的。
这个房间是姜辞买下的这栋民宿里,离前厅最远的一个套间,跟索然他们住的房间隔了半个院子。
这是苏洛贴心的安排,她知道姜辞今晚八成是要睡在这里的。
“这栋房子里有很多人。”边策隐晦提醒姜辞。他不太能接受在这样的环境里上演太亲密的戏份。
姜辞撑着脸看他:“你什么时候可以一进门就把我摁在门上……”
“如果你实在很想,我可以为你服务,然后请你回你自己的房间睡觉。”
姜辞无语地躺倒在床上,“边先生,你知不知道你已经三十三岁了……”
“你知道我的时长。”边策知道她想内涵什么,把自己脱下来的衬衣扔在她脸上。
“所以你吃药了?”姜辞玩笑性质的疑问闷在衣服里,调笑意味更浓。
“吃了,吃了你给的毒药。”
姜辞的脚踝被抓住,她的心跳随顶灯一起灭掉,又随着最隐秘的围栏被撤掉而微颤。
她心里开出一朵黑色的玫瑰,妖冶,贪婪,势要刺破这平静的夜晚,与天上的月亮较劲。
边策的手推开围栏,领略繁茂果园里的密地,他看见了水蜜桃,也看见樱桃,盛夏的红果总令人爱不释手。
细碎的贪食声落进姜辞的耳朵里,她问他为什么不先摘桃子。
边策说今天不想按部就班,否则会拉长这个黑夜。
姜辞是慷慨的农场主,绝不亏待她唯一的贵客。她强行留下客人,邀请他往深处参观。
边策却只想喝一杯果汁,尝两颗樱桃,解渴足以,不求饱腹。
玫瑰终于还是输给月亮,花蜜落在月光上,被带回天堂。
姜辞头垂在床沿,边策漱口的背影在她眼里是倒着的。
她觉得一次不够,起了贪心,正要行动,边策边擦拭唇角,倚在浴室的门上问她:“你周末要回去吗?”
“应该不。”
边策嗤笑一声,“你得回去。”
姜辞以为他在暗示什么,努努嘴:“你求我我就回去,无论是我家的床还是你家的床都比这个好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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