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是谁给你气受了,瞧你这腮帮子,金鱼都没你的鼓。”穗锦戳了戳半见的脸蛋,笑着打趣她。
半见哼了一声,撩起帘子进去。
“这么大的陆家,少奶奶要吃这几样寻常的菜还要推三阻四,说什么人手不够,没有提前一天吩咐,这样那样的,就是不肯答应。”半见把厨房的人骂了一顿。
沈岁安诧异,这几天都好好的,怎么今天突然就刁难她的吃食了。
“是哪个厨娘刻意刁难?”沈岁安问。
“奴婢听别人喊她李妈妈,前两日还没见过她。”半见说。
沈岁安仔细地回想片刻,才想起厨房的确有个采买妈妈姓李,她记得李妈妈有个女儿也在府里当差的。
“今晚就看看厨房会给送什么吃食过来。”沈岁安笑了笑。
她这人虽然惯来不爱掐尖出头,但唯有一样是不能被亏待勉强的。
那就是她的膳食必须要吃得开心。
“穗锦,你去找小丫环打听,这个李妈妈的女儿在哪个院子当差。”沈岁安又吩咐着。
“奴婢这就去。”穗锦应诺。
沈岁安拉着半见的手,“今日想吃一顿好的是难了,只能辛苦我们半见,今晚给我煮一碗面了。”
半见眼眶微红,“奴婢就是替姑娘觉得生气。” 。
原来真是他误会沈岁安,不是她要来找公主嚼舌根,而是广宁公主把她叫过来的。
不过这不能怪她,她自己本性不好,怪不得别人会误会。
“驸马去礼部上任还顺利吗?”广宁公主问。
怎么可能会好!
整个礼部都知道他是驸马,这辈子一眼到头也就只能在礼部混个闲职,他们对他都恭恭敬敬,却又深藏嘲讽。
他之前可是侍中郎!是雍朝有史以来最年轻的状元郎。
所有人都觉得他以后是能够入阁拜相的。
如今他虽是礼部侍郎,却只能闲坐礼部,一整天都在看各种礼文和封赏祭祀等事,根本触及不到任何实务。
“很顺利。”陆珩听到自己的声音麻木地回答着,“我是公主的驸马,没有人敢欺压。”
广宁公主笑道,“那就好,你要是在礼部做得不顺心,我就去求母妃,让她想办法给你换个职位。”
那他成什么了?以后他在别人眼中就是靠女人才能当官的窝囊废了。
“多谢公主。”陆珩垂下眼眸,克制着所有情绪。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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