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然知道沈平安的能力再优秀,整个沈家目前还是握在他父亲和大哥的手里,他只不过是他们手中的一杆枪。
沈家怎么可能用枪打自家的世交呢?
所以我并不怪他,反而因为我的事影响到了他而感到抱歉。
我想谢谢他是真的,想和他绝交也是真的。
在我没有足够的能力之前,不管我站不稳倒向了哪个方向,对他们来说都是灾难。
他们都会因为我而受到牵连。
而始作俑者,就是我面前这个装模作样为我挡酒的男人。
他把所有人都算计进去了,包括我。
我生气地伸手推贺冀州,他笑得温和对大家说,“别起哄,我太太害羞了。”
。。。。。。
贺冀州牵着我往外走,有风吹过来,浓重的酒气萦绕在我心头,是解不开是愁思。
他身体渐渐压在我身上,温柔地对我笑,“姗姗,得麻烦你送我回家了。”
他这一句话,让我几乎掉了眼泪。
贺冀州的酒品好,喝多了不吵不闹,只是傻笑。
我刚嫁给他的时候,他应酬偶尔会喝多,当着外人的面他会给我打电话,“姗姗,我喝多了要麻烦你接我回家了。”
我还记得我第一次接到他电话时的欣喜,我想他是不是真的开始把我当成他的太太了。
我甚至会在他出门应酬的时候就把自己打扮好,等着他的电话。
我每次都会是第一个出现在他饭局上的太太,听着别人对我的夸赞,给贺冀州赚脸面。
直到后来有一次他并没有醉得太深,当时我搂着他的腰他推开了我,冷冷说了声,“别碰我!”
后来他解释是因为他喝多了才会失言,我信了。
现在想想才明白,他的情绪一向做得滴水不漏,那个冷着脸不让我碰他的人,才是真的他,只是我没有早早发现罢了。
我已经有好久没听见过贺冀州说让我带他回家这句话了,可他这次又是真的醉了还是假的呢?
路灯把我和他的影子照得很浪漫,我多看了两眼后不再留恋,掏出手机给贺冀州的司机打电话。
电话刚接通,他把我手机打掉,力道大的压着我在路灯下吻了我,强势得不容拒绝。
有那么一瞬间,天地的风都静止了,除了唇上的触感我什么都感受不到。
街角的尽头有个人影,我还没看清,眼睛就被一只大手盖住。
黑暗里睫毛刷在男人的手心,我的心也跟着强烈颤动,站都站不稳,不得不攀附在他肩膀上借力。
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身侧响起车辆鸣笛的声音,贺冀州才放开了我。
我狠狠的推开他,他身子晃了一下直直向后栽去,是司机恰好把他搀扶才没有狼狈地摔到地上。
我再回头看向街角,除了路过的行人再无其他。
我转头要走,司机叫住了我,“太太,您也上车吧。”
我摇头对司机说,“你送他回海苑别墅吧,我就不去了。”
看到贺冀州醉得这样厉害,我还是忍不住嘱咐了一句,“这个时间家里佣人都不在,你帮他煮一碗醒酒茶吧。”
车门突然由内向外打开,曲风摇的脸漏了出来,她笑得和蔼,“姗姗,刚才怕打扰你们,我就没让车开过来。”
她下车来拉我的手,眼中含着眼泪。
“妈刚知道因为烟烟的事情让你受委屈了,妈觉得对不起你,在家想了半天不知道应该怎么跟你说,如今看你和冀州关系还这样好,妈也就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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