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天坑是一直都有的?”
“不是。”男人语气突然惆怅,抬头看向了头顶的月色,“是我恩公一剑劈出来的。”
谢厌七抿了抿唇,不说话了,按道理来说,有这个天坑,土城人人自危,他们应该会记恨那人才对,可他却将他视为恩公……
“敢问你恩公是?”
“上任禁围之主。”
禁围之主?
谢厌七摸了摸脑袋,有点耳熟,但忘记叫什么名字了。
似之前在金城听到过。
“他用的那把剑,不会就是你身上这把吧?”
男人回头,赞赏道,“有眼光!”
谢厌七:“……”
不然那些人为什么光看到这把剑就害怕。
“所以你是他徒弟?”
“不可妄言!”男人突然正经严肃,语气中是无尽的向往,“恩公大义,在仙逝后,将这把剑交给我,本来是说遇到他的转世就送出去,但几百年过去了,我一直没找到恩公的转世,便一直带在身上了。”
几百年?
谢厌七上下打量了男人一番,“你也不像活了几百年。”
“咳……忘了说,第一任传剑人,是我祖上。”
谢厌七扶额,难怪。但又转念想到什么,不禁疑惑道,“这么说,下一任传剑人,是弈晴或者弈秋?”
男人沉重点头,叹了口气,“但那两个孩子,都不想做这个传剑人,以至于我一直在寻找真正能够传下去了人而忽略了他们的成长。”
谢厌七不说话了。
他何止是忽略了他们的成长,简直就是没把他们当亲生儿子看待。
谁家住那种破旧院子,又让他们年纪轻轻自己谋生,为了钱替别人做牛做马。
弈秋与弈晴不愿做传剑人也是情有可原,与其走上祖辈的老路,倒不如自己活的痛快。
两人来到门口,看到了忧心忡忡站在那儿的弈秋牵着弈晴,像是等待很久了。
见到他们回来,这才肉眼可见地松了一口气。
“放心了吧?他没死,爹爹把他救回来了。”
弈秋眼神微微躲闪,低下头不敢看谢厌七,转身快步进了屋子。
谢厌七了然,原来是他救的。
屋外,弈晴依旧缠着男人在爹爹长爹爹短,屋内,谢厌七来到了弈秋的旁边,屋子像是被收拾了一下,一些杂乱的东西已经处理了,周遭的尘土也被擦的一干二净,倒是一个像模像样的房子了。
“谢谢你救了我。”他开门见山道。
弈秋低着头没说话,像一瞬间回到了半月两人初识前,他那副小心翼翼的模样。
“你……他与你说了什么?”
谢厌七撩袍坐下,“说了,传剑人吗。”
弈秋下意识地抖了一下,语气都变得不自信了,“你觉得,我应该要当那个传剑人吗?”
“我觉得不用。”
弈秋抬头看他,眸中闪着希冀,似乎第一次听到这样的回答,从小到大,父亲便给他们兄弟俩灌输要当传剑人的思想,就连周围的亲朋好友也时刻叮嘱。
为此,他们甚至不能做想做的事。
越是这样,他们就越讨厌传剑人这个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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