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芍被那位夫人带到院中,茶具已经摆上,袅袅白烟配上翠绿的景观,古色古香的屏风,在这个地方喝茶,别有一番风味。
“看你年岁较小,叫其他显得生份,不知唤你芍儿可行?”翟太太在她对面坐下,给她倒上茶水,笑着问她。
女子容色绝美,欣长苗条,垂首燕尾形的发簪,优美的娇躯玉体,身着黑色金边收腰长裙,在阳光散射下熠熠生辉,弥漫着仙气,淡然自若,清逸脱俗,犹如不食人间烟火,天界下凡的美丽仙女。
抿了口茶,口感不错。
“只是称呼,太太随意就好。”白芍眼含微笑回答。
两人相视而坐,品着茶聊着天,白芍不得不感叹一句不愧是豪门贵胄出来的人,礼仪得体,文化底蕴深厚。
苏婉清跟白芍越深入交流越心惊,不管任何话题她都能接上两句,完全跟传闻中的孤女不一样,她有涵养,饱读诗书,自信从容,仪态得体。
不知不觉把她放在跟自己同辈的位置,交谈甚欢。
她家老头子大院出身,身上匪气横生,很多时候根本就不能做到同频共振,年少的时候还高声喊出“百无一用是书生”的话,被追了二里地打一顿才老实。
阴差阳错两人结为夫妻,为了追求她,倒是学会了些附庸风雅,显得不伦不类。
也是近十几年退居二线接触得多了,才不得不修身养性,别看他现在喝着茶,泡茶动作也模有样的其实私底下会吐槽涩口难咽。
刚调回来京城的时候面对绵里藏针隐晦不明的话术眉头能皱得能夹死苍蝇,翻来覆去睡不着觉还是她掰开揉碎了一字一句解析才慢慢习惯。
苏婉清好友不多,她出身南方刚到了这里显得格格不入,能谈上心的也没几个。
今天难得遇到聊的来的人,感觉自己就像是回到少女时期那时候,那时她还没嫁人,会友聊天嬉戏打闹,天南地北畅所欲言。
后来她远嫁,好友也纷纷嫁人联系也少了。
跟这样一位知识渊博的人聊天,白芍受益匪浅,很多她没想通的想法顿时茅塞顿开。
看她面相,祖上都是大善人,是个有福报之人,她自己年轻时应该是做了不少善事,白芍动了恻隐之心,她不忍让这位通透渊博的女人香消玉殒。
“我懂得一些雌黄之术,苏姐姐可相信我,让我给你把把脉?”白芍轻挫手指,不着痕迹制成一颗药丸。
交谈过程中,苏婉清说了自己的姓名让白芍不用叫她太太,直接叫她名字,白芍也干脆,叫了她的姓。
苏婉清眉眼略带伤感,同意了“看吧,我这身体不争气,年轻的时候怀二胎的时候不注意伤了身体,后来身体一直不好,这些年都在这里休养。”
那时候已经开放二胎政策,但孩子来的不是时候,那时候真正是翟修的关键时期,外派执行任务,担惊受怕了好几个月,等发现的时候孩子已经三个多月了,她自己也舍不得打掉。
营养跟不上,公婆为此操了不少心,搬过来照顾她,磕磕绊绊将孩子养到七个多月就早产了。
瘦瘦小小的婴儿待在保温箱里观察两个星期才出院,那个时候翟修的音讯还没传来,大院流言蜚语最终还是影响到了她,月子没坐好,留下了病根。
白芍将手搭在手腕上细细感受,脉象虚浮气血亏虚,郁结于心,寒气入体近来应该是受过凉。
最大的病症是腰椎神经被压迫,头痛身体出现麻痹的症状,应该是有过治疗,体质太差这个年龄段应该也是建议保守治疗。
“腰椎可是受过外伤?按照你的状态可撑不过两年了。”白芍收回手,手指微动把刚刚的药丸改了剂量。
苏婉清眼中流露出伤感,她当然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是啊,月子的时候在雪地里摔了一跤,骨头移位了。”
“神经被压迫得太久,都差不多坏死了,躺平的时候头痛,右半边身体开始麻木无知觉了吧。”白芍接着她的话陈述。
“你这小丫头,说话就是直接,要是让我家老头听见,估计能把你扫地出门,他都是不让人提起的,怕我伤心多想呢,我倒是更觉得是他伤心。”苏婉清嗔笑,同她打趣。
乐观的心态好似强忍病痛,时日无多的人不是她一般。
“他要是把我扫地出门,那谁治你,你要是信得过我,把这药丸吃下,然后趴那里我给你复位。”白芍拿出一瓶药丸,又指了不远处的沙发。
苏婉清定定看着她,少女眼神没有变化,看不出说谎的神色,就像直接点出她时日无多一样。
旁边伺候的阿姨脸色都变了几变她都不在意,始终平平淡淡,从袖子拿出一瓶药丸,里面应该有个四五颗的样子。
苏婉清重新审视她,分辨她话里的真假,有几分可信度。
周围气氛陷入沉默,这样的氛围持续了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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