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边迹很少见,严岸阔乐在其中,乖乖闭嘴。
边迹便收了凶凶的表情,像个初尝甘露的小朋友,好奇地探索严岸阔的嘴巴,先是啄来啄去地,打湿它,再轻轻分开品尝,最后越来越使劲,连手指都忍不住借力,死死攥着严岸阔的手臂。
严岸阔被他亲得没了脾气,手臂上清楚的痛感反倒让人清醒,于是在清醒中更加享受暴烈的咬和抓。
然而边迹的气力比兵法预测得还准,再而衰三而竭,最后整个人只能挂在严岸阔身上,懒懒地仰头,被动接受。
严岸阔向他展示手臂与肩上的青紫不一,苦笑道:“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有力气?”
边迹还挺骄傲:“你没发现的事儿多了。”
严岸阔哪里受得了这种挑衅,将他打横抱起,放到盥洗台上坐着,双手撑在两边,将他禁锢在自己怀中,却用着虚心求教的语气:“那还要请边老师带我见识一下。”
可能是微醺状态下兴奋阈值更高的缘故,边迹这次时间莫名比以前更久。他的双脚因为长时间悬空又绷紧,没什么力气。
严岸阔则嘴角锁骨都破皮,不知明天去律所要如何解释。
边迹从盥洗台下来时差点没站稳,罪魁祸首稳稳地用胳膊接住他,双手在他身后悬空放着,问:“现在想回家吗?”
边迹又累又困,茫然点头。
严岸阔说:“那等我洗个手。”
明明可以自己做完的事情,他偏要在边迹面前洗,仿佛实在特意提醒什么。
好在边迹不是脸皮薄的人,借着酒劲就更不会了,他无所谓地盯着严岸阔的手,倒在他肩膀上。
严岸阔仿佛善计用在木头上,挫败又好笑地说:“酒量差还要喝。”
边迹呆呆地说:“就要喝。”
严岸阔指着脖颈和手臂控诉:“看你把我弄得。”
边迹笑,没说话:“嘿嘿。”
严岸阔很快擦干手指,决定先去车库找车,顺便等代驾过来。
也不知是酒精还是刚刚耗费太多精力的缘故,边迹现在眼皮都在打架,一上车就开始闭目养神。
严岸阔问他:“回哪个家?”
边迹的大脑变得很迟缓,愣愣地问:“嗯?”
严岸阔侧头看,担心他喝醉了没法自己上楼,但又想到边迹说过自己不爱进别人屋,于是选择征求意见。
“去滨江,行吗?”严岸阔异常温柔地看着边迹,问出这句话时,居然有毕业答辩时类似的紧张。
滨江,严岸阔的家。
外面淅淅沥沥下起小雨,车内潮湿闷热,边迹解开一粒扣子。
酒精和高温让兴奋过后的神经分外迟滞,边迹缓了会,也不知道是否处理成功严岸阔的邀请程序,便草率地给出回应:“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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