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县令再也忍不住,开口问叶离:“不知钦差大人是何用意?”
叶离笑了笑,在椅子上坐了下来,“管大人可听说过晕血之症?”
晕血?什么意思?
叶离看他一脸茫然就知道他没听说过这个病症,耐心解释道,“所谓晕血之症,乃是娘胎里带来的一种病,患者见血便晕,无药可医。”
管县令皱眉若有所思。
叶离继续说道,“方才马得财见到马珍珠时曾说,马珍珠小时候被杀鸡的场面吓晕。”
“可是,孩童年纪越小越不知害怕为何物。便是年纪稍大一些,吓得哭闹一场倒是人之常情,吓得晕倒不是太过分了吗?”
管县令迟疑道:“钦差大人的意思是,马珍珠有晕血之症,所以人不是马珍珠杀的?”
难道当真是他误判了吗,那这位钦差大人当真是救了他。
叶离知道他大概不会轻易相信世上会有这样古怪的病症,笑了笑淡淡道:“有没有晕血之症其实一试便知。”
这话倒是没毛病。
轻易就能验证真假的事,叶离没必要编瞎话骗人。
管县令面露尴尬,朝叶离深施一礼,“是下官唐突了。”
“大人既然认为马珍珠可以有这晕血之症,取些鲜血试他一试便知结果,为何又让马得财留宿牢中?”
说到底,管县令还是担心叶离是真的对珍珠生出别的心思。
叶离又笑了,“这个嘛,管大人何不派人在牢房外面听一听,不就知道答案了吗?”
管县令心中微动,似乎想到什么,连忙安排人手监视珍珠父子。
叶离站起身来,“本官也想验证一下自己的猜测是否正确,还请管大人替本官安排间左近的牢房暂住一晚。”
管县令自己也想现场听一听珍珠父子会说些什么,于是二人一起来牢中。悄无声息的溜进旁边一间牢房凑到中间的隔墙下细听。
牢房之中沉默了很久,久到其其格已经靠在叶离身边打瞌睡了,隔壁牢房里才传来里长的声音。
“儿子,爹已经给你请来了钦差大人,你咬死了是受刑不过屈打成招,管县令也拿你没办法。你……你怎么就这样牛心左性,不肯改口供呢。”
牢房之中再次安静下来,隔了好一会儿,珍珠才木然说道:“爹,我这张脸给您和我娘惹祸了。儿子也不想再被人骚扰,死了一了百了。”
“你和我娘好好过吧,只当没有生养过我。”
“你在胡说些什么?”里长的声音再次激动起来,“我和你娘只有你一个儿子,你不在了,我们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那些人骚扰你,是他们的错,是他们该死,错不在你呀。”
“所以,爹就替儿子杀了那些人,是吗?”
珍珠的声音很轻,隔着一堵墙听的并不十分真切,却如一声惊雷,让监听的几人都惊呆了。
当然,叶离除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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