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吃巧克力让他的胃很不舒服,盛骁的日子一度过得非常痛苦。
他先前还盘算着送走了任远这尊大佛,他就可以踏踏实实过日子了,这一被人拿晋南大学买断终生,他岂不是要给人当一辈子枪使?
任远用他用得顺手,要带到大学去继续用,刘瑞他们那一帮人显然不可能个个都考上晋南,将来在大学里连个跟他换班的人都没有。
任远这个变态一旦故态重萌,他铁定跑不了。
不行了,不能再吃了,再吃巧克力他就要得糖尿病了。
可这原因他对着盛腾飞实在难以启齿,说了少不得要被骂一顿没出息。
下午打牌输钱,盛骁本就兴致不高,又忽闻此噩耗,他低头喝了一晚上闷酒。
任远光是在他们这桌就喝了不少,菜上齐后又出去敬了一圈谢师,等升学宴彻底散场,他早已醉得不省人事。盛骁比他强点,把他架在肩上往停车场拖。
十八、九岁的精壮小伙子看着清瘦,体重却不客气,盛骁好不容易才把人丢进了车里。
两人上车没多久,任远坐着坐着,“唰”一下倒在了下来,趴在盛骁腿上。
盛骁心里还惦记着今后要继续替任远掀桌子的事,抬脚就朝前座猛地一踹:“你会不会开车?开慢点儿!”
不知是任家少爷难受的呻丨吟惹人怜惜,还是他的恐吓奏了效,盛骁闭上眼,感觉车子平稳多了。
他喝了酒,身子从里到外地发热,任远这么个大活人再一趴在他腿上,更是把他的热气儿从外到里又捂了回来,扒光都不解恨。他无比想一头扎进北冰洋,但他首先得抓着任远的头发,把这人的脑袋从自己身上薅下去。
盛腾飞的教诲在耳边嗡嗡作响,他看见任远就想起来:这是他兄弟,也不能太不当人了。
“妈的,”在他醉酒的思维中,车内空间不是一个长方体,而是一个扭曲的形态,他想推却不知道该把人往哪个角度推,一阵烦躁,“要不是看在你爹的份儿上……”
话说了一半,他酒醒两分,霍然意识到任远虽然听不见,但任矿长家的司机绝对是个传话筒。
他要睁开眼好好看看这司机是谁。
一伸头看驾驶座,他才发现……车上根本没司机,他们的车还停在原地。
任远歪倒是因为喝多了撑不住了,他浑身燥热是因为车里没开空调。
真是见鬼了。
司机跑去哪儿了?
车里没人,那他刚才是怎么拉开车门的?奔驰没安锁吗?
车窗四闭,盛骁感觉像被闷在了锅里,原始的冲动在黏腻的空气中蠢蠢欲动。
他想给谁打个电话,找一个身上没有酒臭,最好还有香味的人来接他,对他温巾清茶,呵护备至,而他投以木桃报以琼瑶,今晚酒醉换来花下眠,任凭明月下西楼。
虽然一时想不起来找谁好,但他拿手机随便拨个号,只要没拨到他爸妈那儿去,应该都不成问题。
他浑身上下摸了几次,怎么都找不到手机在哪。
手机丢了。
丢哪儿了?他不知道。
这家酒店他爸常来,谁也不敢捡了他的手机装傻充愣,等明天酒醒了来问问就能找得回来。
想到这儿,盛骁忽然想起,明知道里面饭局散场了,任家专职的司机不可能不在车里候着。
他扶着门框下车,绕到车屁股后面看了看。
车标是这个车标,车型似乎也对,但他脑子里真真是一片空白,怎么都想不起来任大少爷的车牌号了。
“任远?任远?”盛骁硬是把睡着的人拍活了过来,“咱好像上错车了,你们家车牌号是多少来着?”
任远嗓子眼发出阵阵低吼,就是不说人话。
“你醒醒啊,”盛骁伸手拉他,“先下来,上错车了。”
他没把任远拉起来,还反被拉了一把。
任远把他的手放在自己裤裆中间,哑声道:“帮帮我。”
“……”盛骁被拉下去时还懵着,但手一握,瞬间明白了任远的意思,“操,有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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