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赵之信笑道:“之前郡主说到苏、叶两位大师的画,小老儿开‘墨斋”那些年有幸收藏了两幅,拿来给郡主看看。”
无殇顾不得客套,起身道:“太好了,快打开看看。”
赵英娘忙收拾出桌子,赵之信便将画卷一一铺开。苏、叶各一幅。无殇看到前世父亲熟悉的画法,眼眶不由湿润了。她忍不住隔空去描摹,脑海中已浮现出父亲画画时的情景。
赵之信见她如此,只道她更喜欢苏墨白的画,便道:“这幅苏大师的画是小老儿一直珍藏着的,当年也舍不得放在店中,因而得以留下来。说起来苏大师的画作不多,听说精品大多被京城官员们收藏了。”
无殇叹道:“是呀,当年……苏大师入京后的画,几乎都被叶丹青及各官员……收藏去了。苏大师本是个视金钱如粪土之人,更不会为了几斗米委屈自己多画。”
赵之信笑道:“郡主对苏大师研究的颇深。”
无殇笑笑不语,强迫自己离开苏墨白的画,去看叶丹青的一幅。叶丹青的画作浓墨重彩,格局颇大。无殇问道:“赵老伯,这幅叶……大师的画作你是如何得到的?”
赵之信道:“叶大师的画作颜色鲜明,再加上他的身份,当年是最受欢迎的。不过叶大师的画作流出来的也不多,听说在京城中就是千金难求。这一幅也是小老儿当年偶然得到的。”
无殇点点头,叶丹青的画流出来的比苏墨白的更少,因为他的画几乎都是一作出来就被官员们争相收购了。无殇突然想,当年父亲受叶丹青之邀去京城,是否叶丹青就是想用父亲的画来为叶家结交更多的官员呢?
念头一闪而过,无殇不愿深究当年苏、叶结交的真相,在她心中,更希望二人真是因为彼此欣赏而相交,因为父亲一直就是这样认为的。
无殇不忍再看,便对赵之信笑道:“多谢赵老伯。赵老伯,无殇对苏大师的生平也感兴趣,不知赵老伯可还知道什么关于他的消息?”
赵之信想了想道:“关于苏大师的事,当年大家传得挺多。听说她有一女嫁入了叶家,可惜之后苏大师夫妇蒙难,女儿也伤心过度芳华早逝了。唉!”赵之信摇头叹息,“当时就有人说苏大师一家不该入京城。”
“为何?”无殇问。
“这……”赵之信道,“听闻其中牵扯到了官场,又有人说苏大师的死也并非偶然……有些事情,当年我还年轻,也记不清楚了。”
无殇听赵之信果然知晓一些当年的真相,也许是因为考虑到无殇的身份,也许真的年代久远,他没有细说。无殇却等不及了,便道:“赵老伯,无殇还有件事想求您。”
赵之信听无殇竟用上了求字,忙道:“郡主有事尽管吩咐就是。”
无殇便道:“赵老伯,无殇想请你去找一找当年说过苏墨白大师之事的人,多打听一些苏大师当年之事,越细越好。”
赵之信未料到无殇竟想知道这个,只得点头道:“好,待小老儿今晚好好想想有哪些人,明日就去打听。”
无殇朝赵之信行一礼,道:“有劳了。”赵之信忙还礼。
顾芷芸与赵英娘在一旁看着,顾芷芸不懂画,也不想看画,不过听无殇与赵之信的交谈,她直觉无殇与平日有些不同。眼看夜色已深,她起身道:“无殇还有什么事吗?”
无殇这才察觉已经这么晚了,忙道:“只顾着说话,不想这么晚了。顾姨,我们回去吧。”便向赵之信与赵英娘告辞。赵之信道:”郡主稍等。”卷了画道:“这两幅画便送给郡主。”
无殇忙道:“这是赵老伯的珍藏,无殇能观赏已经足矣。请赵老伯收好。”
赵之信执意要送,无殇笑道:“赵老伯这是要贿赂我吗?”赵之信才不敢再说了。
两人出了赵家,采桑暗暗跟上。回去的路上,顾芷芸忍不住问道:“无殇,你方才要查那个作画的人,这人很要紧吗?”
无殇脚步一滞,道:“是很要紧。顾姨,此事说来话长,也许以后,无殇会与您细说。”
顾芷芸笑道:“我对画不感兴趣,不过是见你方才有些不同,因此一问。”
“不同?”
“是呀,你一看到那两幅画,整个人都激动起来了。与平日的从容大不相同。”
无殇一笑,道:“多谢顾姨提醒。无殇以后会注意的。”
顾芷芸本无意打听什么,不过见无殇如此,倒是令她暗暗上了心,想着不如自己帮着赵之信一起去打听下那什么苏大师、叶大师之事,到时告知无殇,想必她会很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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