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不让我说:“过去的都过去了,我只希望在往后的日子里有你相伴,其他的都不重要。”
鼻子一酸,顿时又令我湿润了眼眶。所有想说的话通通卡在喉下,除却重重点头,却是什么也做不到。
不论事对事错,我都得保证夷他们父子的安全。他如今只身在咸阳,芈八子随时随地都有可能要了他的命。
如果我真坚持要跟他在一起,也许芈八子就可以不费吹飞之力将我们一网打尽。
但只要一想到要将奚祁拉进这件事中,我又感到十分的过意不去,他不该涉入其中。
。
当我再看到樗里疾的时候,顿时觉得他老了很多,甚至身边时时都需要有仆人照看着。
他看到我跟奚祁双双出现在自己面前时,只稍一眼,便就又低眼,将视线落回到书简上,打算对我们视而不见。
“爹,西西来看您了。”奚祁自说着,似乎已经认定了,就算全世界的人都反对,他也要坚持娶我。我甚至不知道,像我们这样的两个人真的可以凑在一起吗?
“相爷。”我亦是在他跟前施了礼。
樗里疾不太情愿地嗯了声,仍旧没有把眼睛抬起来看我一下。
奚祁靠上前,悉心地替樗里疾拢好滑落的毯子。边说:“我跟西西的婚事,您有什么主意,我们听您的。”
樗里疾终于把手里的书简搁下,抬头看了看奚祁,又再看向我,“你们当真要成亲?”似乎,他并没有我想象中那样的讨厌我。
我当即就在他跟前屈膝跪地,伏身叩首,“相爷,西西自知身份卑微,自请嫁做奚祁妾室,待有门当户对的千金再迎做奚祁正妻。”我这是真心实意的话,既然摆脱不了芈八子的恩赐,总不能让奚祁也搭上他的幸福。这样一来,也算是对的起樗里疾。
“西西!”奚祁冲回到我身,“你这是做甚。”他绕手便想要将我扶起。
“你,当真愿意给奚祁做妾。无怨言!”樗里疾总算是来了劲儿,凝眸注视着我,甚至还很满意我的话。
“我不同意,我绝对不同意。”奚祁提高了音量,强自将我从地上扶了起来,看向樗里疾便说:“爹,我说过,这辈子只娶一妻绝不纳妾。我更不会让西西受半点委屈,您若是再不同意,我便带着西西离开咸阳城。”他这是在威胁,以樗里疾老而无儿送终来威胁。
“奚祁,你不可以这样对相爷说话。”我摇着他的手臂,毕竟樗里疾已经经不起气了,他若是被气死了,那我真就是罪人了。
樗里疾重重哼了声,“不孝的东西。”他没有重喝,只是低骂了声,随即撑着扶手重重喘了起来。
我撒开手,忙靠上前绕到樗里疾身侧,“您别生气,这件事情西西会遵照相爷的意思,奚祁也一样。”我说着,抬手便顺抚着他的后背。这个年纪的人,很容易因为一时激动而气厥,更有甚者直接气毙。我现在只希望身边所有的人都好好的,不要再因为我的原因而受到任何伤害。
樗里疾转头看了看我,似乎认为我在假惺惺,又似乎要探究我的虚实。我坦城以对,既不怯懦也不生畏,直直对上他的目光。以前是因为政敌的关系所以才会对他有所排斥,刚来是因为他的藐视而心生厌恶。现在,摈弃了以往所有不该有的观念,他只不过是一个老人,一个几近垂暮的老人。做为晚辈,我们不应该再去跟他计较那些。
“西西。”奚祁有些哀怨地唤了声,很明显的,他不开心了。他带我来也许只是象征性的通知樗里疾他要跟我成亲了。却不想,反而被我上了位,还要自降尊贵甘愿当妾不当妻。
樗里疾在这时摆了摆手,“你们先出去,让老夫好好想想。”
奚祁还想说什么,我摇头示意他别再多说。随即便拉着他出了樗里疾的书房。
。
走在廓下,奚祁闷闷不乐着,就连眉头也是紧紧的蹙起,神情恍惚、若有所思。就连我唤了他好几声也没有听到。
“奚祁。”直至我拉住了他,他才懵然反应过来,呆呆看了我一眼,欲言又止。旋即牵起我的手往内院走回。
我静静地跟在他身后,看着他的侧面,我不禁要想,其实在奚祁的心里念着的那个人始终还是良人罢。自他从睢阳回来之后,我就觉得他整个人都变了。虽然还是经常看到他笑颜以对,但他的笑容已经不如我之前所见那般明朗,耀人。现在他就连笑也显得那么的牵强,眉宇之间亦是笼罩着淡淡的忧伤无法抹去。我不知道他是如何陪着良人度过那最后的日子,但他一回来便就向我求婚,势必跟良人的死有关。不论是受了打击想要从我这儿寻求安慰还是真心想要与结成亲,我们之间都已不再单纯。
院中沉默良久,我们不约而同道:
“西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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