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离可是醒啦?”
桑离挪了挪干涩的眼珠子。
她头?重脚轻,看人都像是飘着的,气海虚虚,哪有?什么气力应话,只低低地嗯了一声。
药刚巧晾好?,曲佑端过那碗泛着苦意的药碗,“来,一口?气喝了,喝完就有?力气说话了。”
那药闻着味道不好?,桑离也没有?矫情,就着曲佑的小手,憋着鼻子咕噜噜喝光了药。
果真没有?骗她。
一碗温药下毒,热意自丹田流转至四肢百骸,转而温了整个身子,亏空的灵息也渐渐回归。她眼睛里有?了神,问:“我怎会在灵庐?”
“你晕在家里了,是钱婶子发现?的你。”曲佑忍不住用那奶声奶气的声音教?训,“你呀你,可真是胡闹。轻易断了一条尾巴,哪能不去医治,还独自一人在家的?若是晚发现?些,你早该重新投胎去了。”
哦。
桑离不以为意地扯了扯嘴角。
她也是第一次这样?断尾巴,哪会想到会直接睡晕过去。
“过多久了?”
“都五日了。”
五日……
桑离正?想问寂珩玉有?没有?来过,曲佑就像是发现?了她想要说什么,把保存完好?的信件交到她手上,“天衡君托那小刺猬给你的,还有?一瓶灵药,若不是那瓶归元子,你少说要晕个三?五月,哪能这么快好?起来。”
桑离:“。”
若不是那寂珩玉,她连这三?五天都不会躺。
气性归气性,桑离可不是那种?会耍小孩子性格的人,当着曲佑的面,她拆开信封,一眼扫过信上内容。
[桑桑:
我知你恨我,我也知我难辞其咎。每夜凌晨,我都会在凤凰坞外的梧桐林等你。
子珩留。]
事到如今,他还想着见她呢。
寂珩玉的所作所为都像是一根鱼刺深深卡在喉咙,每每想起都让她心头?作梗。即便她昏睡了那么久,那一幕幕依旧清晰地烙刻在脑海,让她怎么能轻易抹去?
桑离握着信纸的手指不住紧缩,过于用力,到最后指甲嵌穿了信纸。
一旁默不作声地曲佑抚摸着阿姐那身柔软的皮毛,淡淡扫过她眉间?情绪,说:“阿离,别做让自己后悔的事情。”
桑离垂着睫毛。
她自有?分寸,心里也不得不承认,即便寂珩玉再过不堪,她也无法轻飘飘地完全放下。
桑离一个人在床上思考了很久很久,直到日暮西沉,心中那个念头?才逐渐明了。
寂珩玉对她所使的不堪是真,昔日的好?也是真。
她是记恨没错,可那个时候的寂珩玉由业障所控,神志不清,她应该去听他一个辩解。
若他清醒时还执意如此,那么从此以后他们天各一方?,两不相见;若寂珩玉情非得已,她会考虑给他一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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