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那把已消好毒的刀子,水湄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时已充满了坚定的神情。
小手一挥,“嘶!”的一声,已在夫人腹部划开了长长一道口子,里面露出翻飞的血肉。男子与众人看得满脸惊骇,莲儿香儿等侍女吓得已是远远的避了开去。
水湄急喊:“莲儿,将剪刀拿到火烛上烘烤、香儿快准备棉质的襁褓;还有公子,等下要赶快止血!”
一连串的命令下得让几人碰碰撞撞,不过他们显然是受过极好的训练,倒也没有发生什么意外!
水湄将夫人腹部皮肉顺着那道刀口极轻的往两边拨开,看着这小东西:“唔!受这么多波折,这小东西还有呼吸呢!”水湄将孩子取出,又见那妇人流血流的厉害,水湄对那男子说:“先为你夫人止血!”
那男子忙将准备的止血药放在少妇的腹部周围快速的止血。
水湄抱出一个好小好小的、只有自己巴掌大小的婴儿,甚至只能称之为胎儿。然后给了一旁候着的嬷嬷,嬷嬷忙将襁褓包好。
水湄又快速的清理着夫人体内的污物,开始穿针引线!缝合后,她的肚子有了十分丑陋的一道长疤,她叹了口气。不过,她也松了口气,毕竟她成功了,而且母子平安!
水湄回过头对身边的公子说:“恭喜,幸不辱命,母子均安!这几天,夫人可触不了水,需静养才行,还有孩子,先天体质弱,又是六月生产,可不能有一丝马虎。”那公子看着昏睡过去的妻子和儿子,紧绷的心陡然放松下来,极真挚的说:“多谢姑娘相助。”水湄笑了笑,又见他急着看夫人与儿子,便默默走了出去,经这一变故,想必大家都不平静吧!看他们虽只二十七八左右,但一身的气派,看来应是官宦之家,看来得好好想想明天的应对了,水湄想到。
回到房间,一时睡不着,便坐在床上练习内功。
天亮日升,水湄睁开眼。打开门,小二已经打好洗簌水放于房外。
走下楼来,昨晚的男子走过来,看他脸色红润,显然昨晚那少妇已经大好了。“多谢姑娘施救拙荆与犬子,善德大敢问候姑娘尊姓大名?日后我夫妻……”水湄打断他的话,淡淡地说:“公子不必客气,水湄自幼漂游江湖,也自是明白‘医者仁心’的道理。”叫善德的男子尴尬之色一闪而过,不禁嘀咕:江湖中人脾气都这么古怪吗?
水湄坐于椅上,说:“公子还有事?”忙从怀中掏出一块玉佩,说:“善德知姑娘仁心,但世事无常,姑娘哪天有了不便,尽可以来杭州冯府。”水湄瞟了他一眼,伸手接过玉佩,在这个人男尊女卑的时代,有点门路总是好的。
水湄又在客栈停留了半月,毕竟救人要救到底,那母子两个身体实为虚弱,半月来,水湄得知那两夫妇是将去杭州即任的杭州知州夫妇。那男子叫冯显字善德,而那夫人姓赵名芳,赵芳身份不凡,乃是燕王郡主,当朝理宗皇帝的亲姐。
开禧元年(1205)正月初五,理宗皇帝赵昀出生于绍兴府山阴县虹桥里。父赵希瓐,母全氏。理宗为太祖十世孙,与宁宗同属太祖后裔,理宗则属于燕王德昭一支,因为宁宗去后无子,而当时史弥远已当了10余年宰相,他与杨皇后内外勾结,专权擅政,朝廷内外大臣多由其举荐,几乎没有人敢违背其意愿,已经一手遮天。那时赵昀被史弥远选入宫中,并登上了帝位。但因赵昀为宁宗继子,于是与其父其母燕王夫妇只有叔侄关系,但血缘关系依然抹不掉的,理宗对赵芳这个姐姐还是极好的。这从其姐夫冯大人娶了宗室郡主依然能任着三品实职就可看出来,要知道在宋朝,朝廷对外戚及其严厉,大多皇亲国戚都只能担任虚职。
冯大人夫妇恩爱,在知道水湄漂泊的不定的情况下,极力邀请水湄和他们一起去了杭州。
水湄想了想还是同意了。毕竟迟早有一天要找个地方安定下来,杭州繁华,还有一州之主的照顾想来日子会少很多的麻烦。
路中由于水湄时常的照顾,本来先天不足的小冯清(水湄接生的小孩)身体逐渐好了起来。
而赵芳为人爽朗大方,颇有豪气。与水湄前世的朋友很像,两人在一起越发投缘,不久两人就结拜成了姐妹。
到了杭州,水湄就开了一家酒楼,经多番考虑,终于选定酒店名字为‘潇湘楼’。
赵姐姐与姐夫都给了水湄极大地帮助,潇湘楼凭着高超的服务和美味的佳肴在杭州站稳了脚跟,另外,潇湘楼有着强大的官方背景,潇湘楼很快成为杭州首屈一指的酒楼。
时间如白驹过隙,一晃五年过去了,水湄及其平静过了这段日子。
第 5 章
月光洒在水湄身上,水湄慢慢地走着。
走到竹林小亭,七弦琴静静地卧在那里,月光照在琴身上,散发着柔和的光。
想着这五年来常被芳姐姐逼着学习琴棋书画和针织女工,现在倒也出师了。尤其是琴,它现在已成为水湄的最爱。
它能寄托自己的情感,也能陶冶自己的心性。是它陪着自己在繁闹的七年中保持着一颗宁静致远的心。
抚摸着琴身,想起这几天姐姐欲言又止的模样,水湄暗自摇了摇头,一个拥有现代灵魂的人在对待婚姻这方面是极为不同的,自己双十年龄还未出嫁在这里已经引起极大的诟病。还有姐夫,他总是在水湄面前提起杭州府的各位俊才,甚至还笑说姐姐她十五岁就嫁给他了。若是水湄还不明白他们两个的意思,水湄那前世今生加起来四十几年是白活了。可是,在这礼教甚严的宋朝,婚姻,是水湄丝毫不奢望的。
坐在琴旁,水湄燃起了檀香,轻闭双目,轻拢乐弦,一曲高山流水倾泻而出。旋律时隐时现,闻者犹见高山之巅,云雾缭绕,飘忽无定。再息心静听,愉悦之情油然而生。 稍快而有力的琴声,音乐充满着热情与希望,这令人回味。转轴下弦,乐音缠绵哀愁起来,所谓高山流水遇知音,可是知音又怎会容易寻找的到。
正在这时,水湄突然睁开了眼,然后低下头手却不曾停下,刚才隐隐感觉有双眼睛在自己背后盯着。水湄的感觉不是凭着内力的探觉而是自己的第六感,水湄暗暗猜测来人武功应该很高,身为武者,对周围的气息是极为敏感的,可是此时心里只是有一丝感觉,但丝毫感觉不到他躲在何处?
弹到□,水湄嘴角一弯,气运丹田,琴音夹杂着内力,用着《九阴真经》的迷魂大法,使琴音成了迷魂琴音,在清冷的月色之下,琴旁的绝色白衣女子显得格外的魅惑。
水湄练了十八年武功,又因为练得是世上绝学,所以水湄的武功着实不弱,虽比不上当世五绝,但也足够逍遥江湖了,而迷魂琴音用了水湄六成功力,可不是一般高手能承受得了。
果然,在竹林叶西处有了一丝气息,但这足够让水湄察觉他的所在了,毕竟那人虽抗住迷音,但在局促不防下,气息有了一刹那的不稳。
水湄停住了琴音,透过亭中白纱向西望去。
一轮明月之下,清癯颀长的男子稳稳坐在高高的林巅,衣袂轻扬,飘忽风动,宛如神仙鬼魅。
这时,他手持玉箫呼啸向小亭攻来,想来刚刚吃了水湄的暗亏有些不忿;又或是想试试水湄的武功。
转眼间玉箫已到亭中,水湄感到铺天的气势向自己压来。水湄抱着琴忙使出螺旋九影避开气场,几个起落,飞离小亭直上树梢。
此时,水湄只见那人身材高瘦,身穿青色布袍,脸色古怪之极,两颗眼珠似乎尚能微微转动,除此之外,肌肉口鼻,尽皆僵硬如木石,直是一个死人头装在活人的躯体上,令人一见之下,登时一阵凉气从背脊上直冷下来,但注视着那人的目光,孤傲而又锐利。
水湄已经猜到来人的来历,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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