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他话刚说完,就听到外面交错走动的脚步声,小厮的阻拦声:“谢城主,你不能进去,谢城主……”
竹帘一响,谢昙就走了进来。
他穿着一身轻薄的蜜合色圆领袍,束发簪玉,身后跟着近侍防风。
甫一入内,窝在鹤行允怀里的安又宁就映入他眼帘,谢昙瞳孔骤缩。
谢昙显然听见了方才鹤行允的话,似是强抑才忍住了冲上去将人抢回怀里的冲动,他颌骨微动,面色如常却嗓音发冷道:“不劳烦云敛君奉茶,我是来带阿初回去的。”
自上次戳破安又宁身份之后,除私下无人之时,安又宁都不准许谢昙唤他“又宁”,谢昙便开始在外人面前唤安又宁“阿初”。
鹤行允却并不答言,只垂下了眼睛,伸手再次缓缓的抚上了安又宁的脊背。
夏衫轻薄,鹤行允甚至都不用太用力,手指便摸到了安又宁的脊骨,隔着夏衫,再次缓缓的一节一节的由上至下的抚摸了下去。
谢昙眼底迸射出一道危险而又摄人的光。
这种无声的对峙仿佛二人之间的较量,空气霎时焦灼。
安又宁本睡的安稳,奈何他与生俱来对危险的感知十分灵敏,加诸鹤行允手指力气不知为何忽然比往常大了些,让他觉得有些不舒服,不过片刻,他便揉了揉眼睛,醒了。
“怎么了?”安又宁迷迷糊糊的咕哝,他坐在鹤行允的怀中,自然就背对着谢昙,所以压根就没发现室内多了这么一个杀神,只不解的问鹤行允,“你怎么臭脸?”
鹤行允仍抱着安又宁没松手,闻言轻笑一声:“没有,”接着观察怀中人迷糊的脸色,又问,“不再睡一会?”
安又宁此时终于清醒过来:“不太舒服……”接着缩在鹤行允怀里的他,轻轻拍了拍对方的肩,“放我下来罢。”
鹤行允依言将他放了下来。
安又宁不下来还好,一下来终于发现了室内的谢昙,吓了一跳。
他第一反应是逡巡了下室内,发现确实是鹤行允的岚骧榭以后才微微放心了些——他差点以为自己莫名其妙的找错了人!
谢昙薄唇紧抿,面对安又宁在别人怀中安睡的事情,极度占有欲爆发下似乎仍保留着良好的教养。
但只要看到谢昙额上因隐忍至极而爆的青筋就知——嗯,有教养,已所剩不多。
尤其是当安又宁从鹤行允怀里下来,谢昙清楚的看到他们二人双腕上如出一辙的五彩丝线后。
安又宁脸上仍带着熟睡过后的红润,一双眸子在打过哈欠后愈发水润,眼神澄澈却被微微泪湿的长睫半阖遮掩,眼尾一片绯红。
如此勾人却又毫无防备的模样。
谢昙眼神冷若冰霜。
安又宁却忍不住问谢昙道:“你怎么来这里了,你来找行允哥哥的吗?”
鹤行允就忍不住挑了下眉。
安又宁平日里都唤他“鹤行允”“鹤公子”,至多唤一句“行允”,除非安又宁有求于自己,自己哄他一哄,他方唤自己一声“行允哥哥”——此时倒是唤的痛快。
安又宁确实是故意的。
经过这些日子相处,安又宁发现谢昙对他比前世容忍多了,他不断践踏谢昙的底线,谢昙却仿佛吃错药一般,愈发对自己百依百顺,心绪也会随自己的行为波动的厉害。
要知道,在前世,谢昙伤害他的时候可是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这对安又宁可是天大的好事!
平日里便能不停的折磨谢昙,他何乐而不为呢!
天长日久,安又宁实在没忍住养成了谢昙高兴,他就故意惹谢昙不高兴,谢昙不高兴他就高兴的习惯。
谢昙却愈发离不开他。
反而是安又宁,有时被谢昙缠的烦了,便会故意躲着不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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