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们只高兴了没两天,自己家却接二连三的出了事。
郭展华的尿毒症很严重,为了防止再继续刺激他,他的妻子吴芳隐瞒下了儿子,儿媳妇和孙子出事的事情,告诉他儿子郭守阳之所以没有办法来医院看他,是因为公司太忙了。
所以郭展华一直以为吕家人早已经死绝,自己的儿子接手了公司,一想到自己家已经掌握了这么大的一笔财富,郭展华就觉得自己的病都不是什么问题了,他一直在积极的做治疗,等待找到合适的肾源以后做换肾手术。
可哪曾想,吕松竟然会突然完好无损的出现在他面前。
太过于震惊,让郭展华脱口而出了吕松怎么还没死的话。
他话音落下的瞬间,吕松心中确定,在他们家祖坟处布了穿心煞的人,就是郭展华!
就是这个白眼狼,想要害死他们全家!
吕松怒视着床上瘦弱不堪的郭展华,眼底燃烧的怒火,恨不得将其烧死,“郭展华,我父母待你不薄,你怎么能这样狼心狗肺?!”
郭展华愣了愣,一时之间根本没弄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吕松的牙齿咬的嘎吱作响,阴森森的目光落在郭展华凹陷的面颊上,带着几分快意,“意思就是你找人布下的穿心煞已经被我破解了,你原本并不会生病的,你的尿毒症晚期是遭到了阵法的反噬。”
他一字一句,咬的极重,“你,还有你儿子,你老婆,你们全家,都逃不过!”
吕松捏了捏拳头又松开,语气冰冷的说道,“你不会及时匹配到合适的肾源的,你就在这里等死吧。”
在听到“穿心煞”三个字的时候,郭展华就知道他曾经做过的手段已经暴露了,他当时从那个大师的口中听说过,一旦阵法被破,他们全家都会遭到反噬,可把吕家的公司彻底的掌握在手中这个诱惑实在是太大了,他完全将可能遭到的反噬抛到了脑后去。
可现在,血淋淋的事实却告诉他,他当时的那一丝侥幸,成了最后要他命的元凶。
“不——!”
一股气血直冲头顶,郭展华肝胆俱裂。
他才六十多岁,他还有二三十年好活,他应该是董事长,他应该手握大权,财富满车。
他才不会就这样死去!
吕松没有理会他的惊呼声,转身就要离开病房,他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至于原因几何,他已经完全不在乎了。
就让作恶的人付出他应有的代价吧。
“别走……”郭展华挣扎着从床上爬下来,颤颤巍巍的想要去拉住吕松,却被他的助理挡住了去路。
郭展华没有办法,跌坐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求饶,“小松啊,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是我当年一时鬼迷心窍做下了错事,但是你看我现在已经遭到报应了,你们也都好端端的,你就看在这些年亲戚的份上,饶了我一条命好不好?”
“你找谁解的那穿心煞,你能不能再找他一次?”郭展华喘着粗气,不停的打感情牌,“我真的知道错了,只要我能活下去,我立马把手里的股份全部都转给你,好不好?”
吕松嗤笑一声,都到了这个时候,郭展华还在做春秋大梦,“你要脸说我们这么多年的亲戚?”
“如果不是我的父母看在亲戚一场的份上收留了你,你以为你能有现在的风光?”吕松被气笑了,他活了四十多年,还从来没有见到过这样厚颜无耻的人,“你当年说后半辈子都要为我们吕家当牛做马,可你是怎么做的?”
吕松突然间拔高了语调,“你不仅想要钱,你还想要我们的命!”
他甩了甩头,不想再和这个无耻的人说话,背后却突然传来了郭展华歇斯底里的吼声,“这能怪我吗?!还不都是你父母?!”
“他们高高在上的施舍我,可怜我,把我弄到流水线上,一干就是两年,”提到过去的经历,郭展华突然满脸愤恨,“你知道我每年过年回乡的时候,村里人都是怎么说我的吗?!你知道他们是用什么样的眼光看我的吗?!”
在流水线上挣不了几个钱,还要没日没夜的干,工厂里的工友们都知道他是走后门进来的关系户,总是对他冷嘲热讽不说,有时候还会把最脏最累的活扔给他。
他去找了吕松的父母,可结果呢?
他们告诉他,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全他娘的都是放屁!
凭什么他们坐在办公室里,看看文件,签几个字就能挣大钱,而他却要那样的劳累?
村子里的那些长舌妇说他吃软饭,说他靠姐姐,说他不是个男人,说他一无是处!
难道他想吗?他想这样一辈子生活在社会的底层吗?他想为了一点点的钱,为了柴米油盐不顾尊严吗?
那一刻,仇恨的种子在郭展华的心底生根发芽。
郭展华知道,仅仅凭借他自己是绝对不可能取得吕家父母那样的成就的,所以他想尽办法找了个大师。
在他把那两棵松树种在吕家祖坟旁边不久,吕家父母就把他提到了公司的市场部。
自此,郭展华开始不顾一切的往上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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