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戴上假面,他不知道在平子真子那里特训到底是为了什么,他不记得是谁在那个平行的世界将他斩杀的伤痕累累。
可他,却清晰地记得自己的刀刃刺穿那身躯时的感触与战意。
他不知道自己在无数次险些快要倒下的时候是如何化险为夷……
因为那些,都好像从记忆中被拔除了一般,什么都没有留下。
混沌……混乱……
他想看清的,始终无法看清,他想听到的,也始终无法听到。
斩月大叔站在眼前,无奈而寂静的说着什么,他却无法听到,想要呼唤却无法出声,想要抓住,却无法伸出无力动弹的手。
……是了……是了……他已经死了,和蓝染决斗之后的他,失去了力量之后,原本便该死去的……因为那之后发生了什么,他都——一·片·空·白。
可为什么……他现在……却依旧存在着?
“你让我生……我就生……你让我死,我就死。”
一直无法听到声音的耳际,忽然有一个奇异的声音,低沉的,却很好听的男声,带着一丝无奈,又带着几分拽拽的嚣张。
很熟悉……也很陌生。
好像他与生俱来已然习惯了这个低沉的嗓音,却无法知晓那个嗓音的主人。
心底,那种说不出道不明的痛意,再度涌了起来,他不明白为何他明明感觉不到任何触觉,却能轻易感受到这股极深极痛的思绪,仿佛要生生的震碎灵魂,永不再醒。
嘴唇……轻轻的翕动,想要吐出的话语,却终究被那些深沉的几乎压得他无法喘息的黑暗,所压抑,所逼迫。
……喂……你能告诉我么……
你……到底是谁……
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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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然走到结界范围处的露琪亚三人,正欲抬脚跨出结界区域时,忽而有一抹熟悉的灵动,自身后的小屋传涌出来。
那个灵压是熟悉的,但是微弱,应该说,那并不算灵压,只能算是一种意念。
执着的,翻涌的,无法放弃的意念。
眉轻轻扬起,露琪亚忽然松开了凝结了几年的愁容,飞一般的和恋次一起拉开了门,直直跨进了小屋中。
却见屋内,崩玉的光华较之适才更盛,一波接一波的流光洗刷着下方的身躯,而那苍白面孔上的无色嘴唇,此刻,竟然在轻轻的颤抖,仿若在说着什么。
露琪亚凑上前,俯身下去凝神听了好一会儿,才无可奈何的摇摇头。
什么声音都没有,这具好不容易才聚齐的身躯,此刻想必没有一丝气力,连这嘴唇的翕动,只怕都会耗尽灵魂本身的所有力气,更不要说发音说话了。
眼底的悲伤,慢慢涌了出来。
一护……在做梦吧?现在的你的梦里,还会出现那个雪一般的身影么?还会为了那双金色的眼瞳,不惜一切的放弃你自己的生命么?
现在的你,梦境中,又会出现什么?是白崎?是亲人?还是朋友?
你知道么?不管是谁,我们都在等你,你的父亲,你的妹妹,你的朋友,所有的人都在等你。
当然……还有那个,被你深沉的爱着的……同样也深沉的爱着你的——白崎。
可如果你真的醒来了……一护……你还会记得他么?
“黑崎先生的情况看起来稳定多了。”
稍后进屋的浦原看着眼前的情况,不自觉的轻皱了眉梢,眼底,最终还是有松了一口气的感慨。
“黑崎先生既然能稍微翕动嘴唇,就说明了他的灵体意识正在慢慢恢复,醒来只是时间问题了……不过,他醒来之后,灵体本身对于这副重聚的身躯来说比较虚弱,所以可能很长时间都没办法动弹呢。”
拍拍露琪亚的肩膀,恋次听浦原说完,也终于带了点喜色的将妻子搂在怀中。
“放心吧,浦原先生这么说,那就肯定不会有事,露琪亚,我们,只要相信他就可以了,因为……他是黑崎一护啊。”
黑崎一护,在某方面来说,就是奇迹的代表。
而此刻,却没人能够清楚的明白,那深层意念中涌出的无助呼唤究竟是来自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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