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突然出现的傅砚山,赵乐莹也没有太惊讶,只是冷淡地看他一眼便别过脸去。
傅砚山坐在马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在看到她解开树桩上的拴马绳、似乎准备要离开时,突然攥住了她的手腕,强硬地将人拽到了自己马背上。
赵乐莹惊呼一声,怀中的野花顿时散落一地,马蹄无意地践在上头,花枝顿时软烂。
“世子想做什么?”赵乐莹面无表情。
“不道谢?”傅砚山反问。
赵乐莹眼底闪过一丝嘲讽:“本宫是使臣,保护本宫是你镇南王世子该尽的职责。”
傅砚山沉默地盯着她,赵乐莹也毫不退让,面无表情地与他对视。
僵持许久,傅砚山突然问:“殿下在气什么?”
“世子又在气什么?”赵乐莹反问。
简单的对话结束,又是一片沉默。
许久,马儿等得不耐烦时,赵乐莹才淡淡开口:“你不该对驸马胡说八道。”
“你也不该将我给的药膏随意糟蹋。”傅砚山比她还冷。
赵乐莹扫了他一眼:“那就当扯平了。”
说罢,她便要下马,然而腰被他铁一样的胳膊桎梏,根本无法移动。赵乐莹皱着眉头挣扎片刻,最后只挣出一身薄汗:“……放手,本宫要回营帐。”
“殿下难得来,不猎几只小兽再走?”傅砚山嘴上问着,胳膊却是不容置疑的力度。
赵乐莹不悦:“本宫没那本事。”
“无妨,我有便好。”傅砚山说完,便踢了她那匹马一脚,枣红大马当即嘶鸣一声,欢快地朝着来时路跑去。
赵乐莹愣了一下,还未回神,傅砚山便扣紧了她往山林疾驰。
傅砚山这匹马更为矫健,即便驼了两个人也丝毫不影响速度,飞奔起来赵乐莹甚至能听到破风的声音。她侧身而坐,四下没有可以扶的地方,只能竭力维持平衡。
傅砚山唇角勾起一点弧度,马绳一勒两个人同时往后仰去。赵乐莹一瞬间失去平衡,下意识抱紧了他劲瘦的腰。
“傅砚山!”赵乐莹羞恼。别以为她不知道他是故意的。
“殿下坐稳了。”傅砚山说罢,又一马鞭挥舞下去。
赵乐莹在马上晃得头发都散了,最后心一横彻底钻进他的怀中。当柔软的身子完全贴紧了胸膛,傅砚山唇角的嘲弄僵了一瞬,抓着马绳的手也忍不住逐渐僵紧。
赵乐莹只觉得速度稍微慢了些,心里默默松了一口气。
马儿跑了许久,突然猛地停了下来,下一瞬赵乐莹便听到箭矢划破空气的声响,她下意识地顺着声音看过去,就看到一只兔子被利箭插在了树上。
傅砚山翻身下马,赵乐莹身形不稳地晃了一下,半晌才勉强下马。
傅砚山拿着兔子过来,找了片空地开始扒皮,赵乐莹看着血淋淋的画面胃里一阵恶心,最后别开脸到一旁摘了些草叶,过来喂给骏马吃。
傅砚山一抬头,就看到一人一马恬静的画面,他眼底闪过一丝怅然,想起什么后怅然逐渐被晦色替代,等到赵乐莹看过来时,他已经将所有情绪都藏好。
赵乐莹抿了抿唇,喂完马就到一旁坐下了,偏偏傅砚山还来招她,拎着剥完皮的兔子来找她:“去拿水袋。”
“……在马上挂着,你别过来行吗?”赵乐莹刻意不去看剥皮的兔子,脸色却越来越苍白。
傅砚山蹙眉上前一步:“我自己没办法洗,你帮我浇水。”
“不要!”赵乐莹拒绝。
傅砚山眼神一冷,正要转身离开,她便突然冲到树旁吐了起来。他下意识要跟过去,赵乐莹却厉声开口:“别过来!”
傅砚山一顿,终于明白哪里出了问题,当即将兔子扔了:“你何时连兔子都怕了?”
“我不怕兔子,我怕……血。”赵乐莹艰难开口。自从老管家在血泊中离世,她便落下了这个毛病。
傅砚山不知,只是眼神逐渐严厉:“我在时,你不怕。”
“……也就是这几年的事。”赵乐莹吐完,自己去取了水袋,漱口之后好了许多,这才将水袋丢给傅砚山,“你自己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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