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石榴坡,天色已经开亮,林泽、萧林儿等人来到一户农家里,在路上他们也一直担心农户是否也已经吃了石榴毒死,好在一个老者正在拿那晾晒衣物,几人连忙走了过去。
老者见到这么多人飞速地走了过来,连忙转身就要朝屋子跑去,李云开连忙大声喊道:“大爷,别走啊,我们是来买石榴的。”
“没有石榴了!”老者停下脚步,转过身来。
“大爷,你家的石榴都卖完了吗?”萧林儿微笑着问道。
“卖完了,今年都被金陵来的全部收买了。”大爷见几人并没有其他恶意,这才放下了警惕。
“今年的石榴你自己没有吃过吗?”林泽一边问着一边左右环顾了一圈,确实没有发现石榴树上还有石榴。
“哪里敢吃啊,本来就卖的便宜,加之这几年天气原因,石榴的产量大减,其他地方可以说是颗粒无收,好在我们滨州的石榴坡还产了一些,能够供应满足了金陵那些人的需求就已经很不错了,所以我们自己肯定不舍得吃了。”老者说完咳嗽了几声,看样子身体也并不是很好。
“这里是石榴坡啊,那你们有多少人种植了石榴呢?”林泽继续问道。
“一共十八户人家在此种植,当年我们都是倾其所有来到此地开垦的,不曾想一年不如一年,主要就是有人一手遮天,把我们的石榴截断了销路,不准外人前来收购,也不允许我们自己运走,有苦难言啊!”老者说着说着就老泪纵横了。
“那您可知石榴坡还有哪里有石榴吗?”萧林儿心里着急,他想尽快证实石榴是否有毒。
“都没啦,今年的所得的钱财,都不够我们以后的生计啊,还有就是那些人真是可恶,明明说好了今年给我们足够的银两,还让我们为每一个石榴抹了药水,说是能让石榴变的又甜又大,结果那伙人到了采摘的时候人影都没了。”老者这番话一说出来,林泽和萧林儿瞬间来了精神。
“给石榴抹药水?是哪一伙人?是金陵的人吗?”林泽追问道。
老者摇摇头:“你们问这么清楚,你们是谁啊?”
萧林儿直接从怀里拿了些碎银递到老者面前:“我们就是采购石榴的,也是经历千辛万苦才找到此地的。你若是给我们说清楚,我们也好回去给我们的大老板交差啊!”
老者收下了银两做了感谢之礼继续说道:“就在十天前,有三个人找到我们,说是专程来买石榴的,但是他们觉得石榴不够大不够红,如果为每一个石榴涂上他们的药水,就能让石榴变得又大又红,而且他们会以高价购买。当时我们都不敢答应,毕竟每年都被当地的钱老三一人收购的,他势力强大,背后有达官贵人撑腰,我们哪里敢得罪的起。可是那三个人说,钱老三得了重病,已经无暇顾及今年石榴的收购了,他们都已经打点好了。为此,我们还专门找了人去探寻,结果那个钱老三还真的病了。我们本还在犹豫,他们三人又为我们给了一些碎银当了订金,只要我们涂抹好药水,七天后他们就来高价收购。我们想了想,今年也就我们石榴坡的石榴产量最多,如果能高价卖出,又没有钱老三的阻拦,那今年的收成就足够啦。我们就商量了一下,答应了下来,并用了三天时间把自己家的所有石榴都涂抹了药水,等着那三人的到来。”
“可是过了七天,那三个人始终没有出现,直到前天,来了一群自称朝廷的人,他们带着刀剑,强行把我们的石榴都给收购走了,出的价钱极低。我们也想阻拦,但是他们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我们哪里敢反抗,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把我们所有的石榴都带走了。对了,老张头本来自己在屋子后面留了两棵石榴树,后面有两个人前来收购,出了高价也全部买走了。”
一旁的李云开偷偷地笑了笑,他知道那两个人说的就就是他。
“你们十八户都没有吃过一个石榴吗?”林泽再次确认道。
“都没吃啊,那三个人说的高价,一个石榴就能卖些碎银子,谁舍得吃啊!未曾想,还是以这么低的价格被金陵来的人买走了,比那个钱老三以往出的价格还要低啊!后面,我们也小想通了,总比没有好嘛,谁让我们是普普通通的老百姓呢。”老者无奈地摇了摇头。
“大爷,你可记得那三个人的模样吗?”萧林儿继续问道。
老者摸着胡子想了想:“三个人身高一样高,大概就和他一样高。”老者指着萧林儿继续说道:“其中有个人嘴角下有一颗大黑痣,一个人的左耳缺了一块,还有个人走路有点坡。大概就记得这些了。”
“多谢大爷,打扰了。既然这里没有石榴,那我们就先回去了!”林泽行了告别之礼。
几人走出石榴坡,来到一块空地上,摆在他们眼前的有两个方向,一个是去金陵的方向,一个是去北境的路。
林泽看了看北面的方向转身过来对着萧林儿说道:“我记得萧兄是要去金陵办事,那我们就分头。我和流叔去北燕,那边的武林大会全是高手,我们也好应付。你们去金陵探查,定要把有毒的石榴查个水落石出来,不然的话后果可就不堪设想了。”
“林兄,我同意!我们人多,好办事!其实我还担心你们,那个北燕的武林大会可没有那么简单啊。”萧林儿不仅没有担忧自己,反而担心起了林泽来。
林泽心里一阵感动,眼前的这个人似乎跟自己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有着与生俱来的亲和。
“萧兄弟,此去金陵,你会面对着江湖、朝堂的各色人设,一定当心啊。如果在金陵遇到了熙阳王,切记最好先隐藏身份,一定要探清他的虚实。眼下最为重要的就是查出那批石榴的去向,不能让石榴流于市面和皇宫里。至于那三个人,记住老大爷所说的特点,发现了就不要让他们跑掉。”林泽就像大哥一样吩咐和关切着。
“放心吧,林兄!你长我岁数,按理应该喊你一声大哥,如果这次我们各自找到了真相,回头我们再好生叙旧。”萧林儿行了拜别之礼,带着李云开等四人向着金陵方向赶去。
林泽指了指庄园的方向:“流叔,其实我还是不放心这个萧兄弟。我们回庄园打听一下,那个王肃到底什么时候出发去北燕,如果时间还早,我们可暗中先去金陵,这样也对萧兄弟有个照应可好。”
飞流点点头:“那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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