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话,鞠菁菁不看花采秋的反应朝叶诚勾了勾手,示意他上前。等叶诚上前后,她言道:“我看得出来你跟采秋其实是两情相悦。只是你生性风流,未必适合我家采秋。这桩亲事,今日之后,是怎么也不可能成的。你知道吗?”
虽然早已知道结果,但听到女方母亲亲口这么说,叶诚还是有点失落。他含泪点头道:“我明白,我明白。华夫人,您不要再说了。”叶诚倒不是不希望听她聊起自己,而是更希望她能把有限的时间留给他的家人。
鞠菁菁也不谈再他,揉了揉满怀柔情地看着自己爱了半辈子的男人。她展颜笑道:“寒处,我走了之后,你要。。。好好吃饭。。。好好生活。千万不要作践自己。至于续弦,起码要等过了一年吧?”说到最后,话中的凄然与不舍和着眼泪滚滚而下。
花寒处俯下身来,带着温柔的笑意握了握妻子已经冰凉的手。他摇了摇头,红着眼眶俏皮道:“你不过先走。这个问题,等我下回见到你了再回答。”
鞠菁菁将另一只手搭在相公的手上,用尽最后的力气朝三兄妹说道:“娘还记得。。。你们。。。你们小时候。。。最喜欢拉着娘一起玩捉迷藏。我们。。。我们再玩。。。再玩一次。。。这一次,保证你们谁也。。。找。。。。找不。。。”
“到”跟手齐齐落地,花家上下都是哭成了泪人。华雅也偏过头去,抬袖抹泪。
叶诚回想起一处极重要的细节。。。。
今日,正是那封信被发现的第十五天!
叶诚突地想起第一次见到那个名字时父亲给自己提的醒。
小心阿休勒!你已经被盯上了!
叶诚终于明白了——这一切事情,都是阿休勒一手策划的!
对方是为了针对自己!
想到对方或许正在场内某个角落等着看自己笑话,叶诚扫视了一遍全场,疯了一般地喃喃道:“他一定还在,他一定在!”蓦然间,他失态地大吼道:“阿休勒,你给我滚出来!我知道你在看!阿休勒!”
花寒处抱着夫人的尸体,对叶诚着魔一般的举动充耳不闻。他背对众人冷冷道:“爱妻尸骨未寒。寻衅滋事者,视为杀妻之仇,花某不共戴天!”
众人皆望向叶诚,只见他阴冷的眼神在每个人的身上来回打量。
众人又望向梅吹雪——谁都知道,花寒处这话是说给他俩听的!
“合情合理。”梅吹雪转身离开。
叶诚终于是支持不住昏了过去,被一旁的赵逸眼疾手快扶住。
叶诚与华雅匆匆离席,扶着自己孩子回屋休息。
花采岁已经开始有条不紊地处理娘亲的身后事。
花家姐妹已经抱头痛哭。
宾客们深知此地不宜久留,皆作鸟兽散。
眼看他起朱楼,
眼看他宴宾客,
眼看他楼塌了!
花府鸿宴终散场,空余满目荒唐!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何况是花家发生了这么精彩的事?于是乎接下来几天,城里众人茶余饭后都在唠花家红事变白事的内幕。
有人说是鞠菁菁沉疴难医,还是死了。
有人说是新姑爷活活气死了自个儿丈母娘。
更荒唐的是还有人说是花家七夫人与花又年有染,被花寒处撞上就地正法。
他们根本不关心事情的真相究竟是什么。他们只顾以最大的恶意将道听途说来的东西添油加醋,然后沾沾自喜地看着对方将他的话奉为圭臬后口口相传——反正我们只是这个行业,甚至是这个国家最底层的人。哪有江湖人士会对小老百姓动手呢?你要是欺负手无寸铁的百姓,你还配当江湖人士吗?
正是因为有这个说法撑腰,所以他们肆无忌惮地聊着笑着,把他人的痛苦拿来当谈资。
算账,找谁算账?算到最后得算一批人,因为“他们也说了啊,又不是光我一个人说!”
他们像是不知道什么叫做尊重。
他们像是不知道什么叫做廉耻。
他们像是不知道人性之中,最可怕的就是无意的恶。
他们只顾着满足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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