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望向我,“殷沛东确实从未动过让殷怡担任董事的念头,一则是殷怡对经商不感兴趣,这方面没有能力,二则她和纪维钧那段过往在华京也沸沸扬扬,纪维钧在职,她自然要避嫌。如今纪维钧脑死亡,撑不了多久了,董事局又两极分化,一拨支持林董,一拨支持冯斯乾,殷沛东两难,转给殷怡顺理成章堵住两方的嘴。”
林宗易脸上是耐人寻味的深意,“冯斯乾提出的对吗。”
男人说,“殷沛东没想出这样两全其美的策略,是冯斯乾提议股份由殷怡继承大头。”
林宗易冷笑,“殷怡空挂名头,实际操纵还是他,早晚回他手上。”
男人告诉林宗易,殷沛东晚上五点在殷家别墅进行股份公证,要求他到场。
“知道了。”他夹了一块牛肉放在我碟子里,“深城为冯斯乾办事的那名手下,是滨城会所的经理,他老板是郑寅。”
郑寅,蒋芸口中的郑老三,林宗易这艘船上的人。
我愣住,“你的意思是冯斯乾在郑寅的场子里插了人。”
林宗易慢条斯理咀嚼食物,“这次算计我的内鬼不仅是刘桐,我的运货路线他不知道,郑寅会所里的经理才是冯斯乾埋下的哑炮。”
我捏着筷子,没碰瓷碟里的菜,“你要捅破吗。”
林宗易吃完,端起漱口水在口腔内咕嘟了几下,旋即吐进空碗里,“通知郑寅留意就行了,铲除了这个人,冯斯乾依然会有新的行动安插眼线。”
他抽出餐巾纸擦拭,“你找人查我了。”
我一激灵,抬头看他。
林宗易面无表情,更没有发怒,“你当面问我这些,我同样不隐瞒你。”
我硬着头皮解释,“我没想暗算你,纯粹是好奇。”
他并未彻底揭穿我的意图,却也活生生撕开了一半,“你的确没有暗算我,你只想握住我一件把柄,在这段婚姻里,你缺少安全感和归属感。如果挖掘我的底细让你感到踏实,我可以亲手把你想了解的剖给你看。”
他没提邹璐,不过显而易见,邹璐肯定倒霉了,林宗易私下那一重身份特殊,一旦暴露,会引发巨大的动荡和麻烦,因此他一向谨慎伪装,邹璐出于何种理由出卖他,都犯了他的大忌。
我撂下筷子,挺直背端正坐好,“宗易,你是因为想要一个家庭吗?”
林宗易沉思了片刻,“也不完全是。家庭对我而言不重要,它不是我迫切所求。”
我很坦诚,“可我不爱你。”
我的答案是他意料之中,“韩卿,或许你可以试一试。”
我垂眸,“试一试爱你?”
林宗易不紧不慢反问,“你觉得离婚后,你会得到什么。”
我不懂,再次看向他。
“自由吗。”他笑了,“我能护你一程,护不了你一生,除非你是我的妻子,时刻在我的生活里,冯斯乾永远不敢囚禁你。我送你出省,他照样能够摸清你的下落,那时你再回来吗,我的大门只对女人敞开一次。”
我蹙眉,“宗易,你当初承诺我会帮我平安脱身,你做不到为什么答应。”
“我承认我有一点私心,也承认我有骗你上钩利用你的企图,但韩卿,我并非不能送你脱身,而是脱身后你还会落入他手中。你看到了,他是一个无所不用其极的人,倘若你不是林太太了,我没有资格在他那里过问你的处境。”
我低下头,他的说法令我有点动摇,“宗易,我目前不是十分清醒。”
“你不必清醒,我替你考虑过了,继续是最好的局面。我初次当丈夫,经验差点,我会努力,除了青涩之外,我还是挺完美的。”他从餐桌起身,“已经到这一步了,韩卿,我们的婚姻存在事实了。”
我被他逗笑,“你完美吗?”
他挑眉,“不完美吗。”他想到什么,“介意外面的女人。”
我环抱胳膊打量他,趁机救邹璐出虎口,“是啊,她呢。”
林宗易笑意深浓,“原来林太太果然不满这件事。我让手下处置她,满意了吗。”
邹璐是那种场合跟了林宗易的,当然是相当黑暗残酷的方式处置掉,我不露声色阻止他,“她没什么错,打发了就好,会所刚出事,别节外生枝了。”
傍晚我们抵达殷家别墅,就在下车的工夫,林宗易接到索文市场部的电话,告知他万盛已签署了正式合约,锅甩得很成功。
林宗易问,“华京得知消息了吗。”
下属回答,“暂时没有,我们是第一手讯息。”
林宗易有一搭无一搭叩击着膝盖,“这两天务必压住消息,压到上面给万盛拨款,只要项目开启,就没有回旋余地了。否则冯斯乾出手救援万盛,会将我们逼回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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