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我也觉得我应该是亏欠你的,”郝思嘉蹲下来,看着有些失魂的刘霞芳,“毕竟我的存在反反复复地让你回忆起那件恶心的事,只要我活着,我还在呼吸,你就痛苦着。”
“所以我一直迁就你,你想要什么,我都尽量满足你,”郝思嘉理了理刘霞芳披散在脸上的头发,“即使你一遍又一遍地往我心上捅刀子。”
“可是妈,我的‘好’妈妈,”郝思嘉指了指站在一旁的郝志平,“加害者是他,该死的,你该恨的,是那个畜生。”郝思嘉又指了指自己,“我跟你一样,我也是受害者,我没有办法决定自己要不要出生,但你有啊,你为什么不勇敢一点,为什么那个时候不压着郝志平去派出所,为什么不把我打掉呢!”
“当然,我没有立场,也没有权利去指责你什么,因为你是可怜的,你也是无辜的。可你真的不应该把你对郝志平的恨强加在我身上,即使你不来恨我,外界的流言蜚语和我当初对自己的谴责和痛恨,也足以让我痛苦得喘不过来气了!”
郝思嘉起身,俯视着刘霞芳,“但你知道吗,有个人他告诉我,他说这世上也会有人因为我的存在而高兴,而心怀感激的。他说我不是错误,他说我是个礼物。我觉得他说的很对,我漂亮又有钱,我应该开心潇洒的,我应该毫不犹豫地摆脱你拼命想要扣在我身上的镣铐。”
“以后少见面吧,”郝思嘉没再去看刘霞芳,“赡养费每个月我会准时打到你卡上的,但除了那些钱,你别想再从我这儿多拿一分了。”
郝志平追上来,“思嘉!”
“你也是,别再见了,”郝思嘉沉着脸,从包里抽出一张卡丢到郝志平身上,又在纸上写下了密码,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警告道:“我头疼,别再他妈的废话了!不然你一分钱都别想要了!”
郝思嘉头也不回地往外走,用脚踹开了门,玻璃门又用力地砸回去,郝思嘉抬头看到林纪泽靠在车头,在冲她这儿挥着手。
室内外的温度差让郝思嘉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还没走几节台阶,肩头就重了几分,郝思嘉瞥了眼林纪泽披在她身上的外套,“你不冷?”
“嗯,我还年轻。”
“哦,”郝思嘉听得出林纪泽是想逗她笑,“我也就比你早出生了一千八百多天,我也挺年轻的。”
“嗯,”林纪泽点头,表示赞同,“你也年轻。”
两人贴着走,郝思嘉的手背无意间擦到林纪泽的,冰得让郝思嘉打了个寒颤。郝思嘉又侧头看了林纪泽一眼,才注意到这人的鼻头和耳廓都已经被冻得通红。
“下车多久了?”
林纪泽没说实话,“刚下来的。”
不是刚下来,是压根没上车吧。
郝思嘉说了句“好冷”,把手挤进了林纪泽的手心,察觉到林纪泽看过来的目光,郝思嘉淡定重复了一遍,“很冷,取个暖。”
林纪泽平时的手掌的确总是温热的,但这会儿在外面吹了这么久的冷风,不冰人都算好了,哪里还能取暖。
但林纪泽也没反驳,抓着郝思嘉的手搓了搓,最后塞进了他的毛衣里,郝思嘉可不想折磨人,想把手抽出来,林纪泽却按着不让她动。
“我也冷,你也给我取个暖。”林纪泽说着,还带着郝思嘉的手心蹭了蹭他的胸口。
“暖个屁啊。”郝思嘉用肩膀撞了撞林纪泽,笑了声,“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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