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后庄门外守候的年帮子弟一眼就认出了赵大婶,不耐烦地说:“又是你,赵大婶,你回去吧!你儿子在这里好得很,你不必担心。”
赵大婶大怒,冲过去拉着他的衣袖,又哭又喊:“你这个万麻子,你不得好死,我儿子是不是已经死了?你还骗我,你叫他出来,我要他回家。”
万麻子又气又窘,用力甩开赵大婶,亮出长刀,大骂道:“你个死疯婆子,别在这里撒泼,快点滚回去,否则我就不客气了。”
赵大婶一点都不怕,抓着万麻子的手,道:“你杀了我呀!杀了我呀!为什么不让我见儿子,你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万麻子无奈下不得不拿起长刀比划了一下,突然之间,一道微光闪过,长刀断成了七八节,散落一地。
“见鬼了!”守门的几个年帮子弟瞪大了眼睛,也看不到是什么打碎了万麻子的长刀。这里除了赵大婶,就是和她同来的这个相貌平常的青年,想来是她的侄子辈,怎么会有这么惊人的武功。
“太邪了!”守门的首领哆哆嗦嗦地蹲到地上,将断刀拿到手中看了又看,说:“算了,万麻子,让赵大婶过去吧!这太邪了,难道触犯了神灵?要不怎么会出现这怪事儿?!”
其他年帮中人纷纷应是,有一个人道:“最近风云交汇,来往神灵必多,李头儿,咱们还是快摆香案,多祭些香火给各路神明。”
行走江湖的人每日刀头舔血,特别笃信神佛,只见几个人冲进内院商量焚香祭拜的事项。
万麻子对赵大婶连连挥手:“去吧去吧!你呀!赵家阿哥可不像你这么怕出事。他不会回去的。”
就这样,糊里糊涂的,赵大婶和彭无望就风平浪静地进了龙家庄。
※※※
穿过几个院子,赵大婶和彭无望终于来到了赵家阿哥住的地甲院。
一看到赵大婶,赵家阿哥就满脸通红地跑了出来,大声说:“娘,你怎么来了,快点回去,这里的兄弟都在笑话我。”
“笑话你什么?”赵大婶用力打了他一下:“你这个不孝子,咱们赵家就你这个独苗子,你不好好爱惜身子,见天在年帮鬼混,还不给我回家。”
赵家阿哥大窘,小声说:“娘,是舅舅带我来的,我已经斩了鸡头、立了血誓,要与年帮共存亡。”
“哎呀!这可叫我怎么活呀!”赵大婶哭天喊地:“杀千刀的罗大虎,你不得好死。”
这时,一个粗豪汉子从地甲院走了出来,一把拉住赵大婶,大声道:“大姐,你这是干什么,快快回去,这里就要开战了。”
赵大婶用力打了他的头一下,怒道:“你这个该死的,还当我是你姐呀!我们家就这个独苗子,你要和年帮一起完蛋,自己去啊!为什么还要带上我家的孩子!”
罗大虎,也就是那个粗豪汉子小声说:“大姐,咱们罗家深受年帮大恩,如今年帮眼看有难,难道咱们不管吗?”
彭无望看到这里,心中无限感慨,正要说话。突然,院门外一阵嘈杂的喧闹声,数千个渔家夫妇、老人、小孩子,成群结队聚到龙家庄门前,哭喊连天,纷纷要求让自己的丈夫、爹爹、儿子回家。
万麻子和李头儿抵挡不住,纷纷后撤,赵老大率领着这群渔家村的人众浩浩荡荡冲进了院子。
刚一到院子里,数千人就“嗡”的一声散了开来,找儿子的、找爹爹的、找丈夫的,乱成一团。
年帮虽然人多势众,但是多年来和这些渔村父老关系一直不错,而且身为江湖子女,也不应该和不会武功的妇孺为难,而最重要的是,不少年帮子弟来自渔村,所以没有人能够控制住事态的发展。
一时之间,年帮后院人头乱涌,语音交杂,争吵不断,呼喊连天。奇怪的是,前院的年帮要员似乎在进行着什么紧要的事情,根本没有一个人来这里主持大局。
彭无望看在眼里,只感到这是个天赐的大好机会,他一挺身,飞身上了一所庄院的屋顶,俯瞰着众人,大声道:“各位,且听彭某一言。”这句话他用足了内力,声如洪钟,响彻四野,立时之间,所有人都停止了吵闹,抬头观看。
赵老大眼睛尖,一眼认出了彭无望,倒头就拜,大声道:“恩公!”
来自渔村的父老乡亲看到彭无望状如天神,立在屋顶之上,兴奋之下,纷纷下跪,欢喜地喊着:“恩公、恩公又来帮我们了。”
赵家阿哥来到赵大婶身边,问:“娘,这位大哥怎么是我们的恩公?”
赵大婶一把将他拉到地上跪下,道:“你这个不孝子,这位恩公杀了作恶了几百年的洞庭湖鳝妖,是咱们十八个渔村、十数万打鱼户的大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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