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武器最初并不是咒具,但被咒术师长年累月地灌入咒力后,普普通通的武器就有了咒具的特性,这个东西也是同理,是在怨气经年累月的侵蚀下变成了特殊咒物的。
女人下意识地后仰身体,还是不太能习惯这个奇妙的生物,夏油杰赶紧伸手,把茶几上的蓝眼年糕拖走。
蓝眼年糕一脸凝重地扒着小挎包,和小挎包一起被他拖回去了。
“除了挎包,那里还有很多其他的怪事,比如我第一天去看那个公寓的时候,就发现公寓的电梯天花板在漏水,搬进现在居住的房间后,又发现房间的天花板也在漏水,晚上还传来奇怪的跑动声,但我家楼上其实是没有住户的。”
女人回忆了一会儿,“对了,有一次我想要吃药,从水龙头接了水,却发现接出来的水里有很细的头发。”
根据她做母亲的经验,这根头发是小孩子的头发,要比大人的头发细上很多。
“而就在昨天晚上,家里天花板忽然开始疯狂漏水,我被漏水声和脚步声惊醒,醒来就发现郁子不见了,家里的门开着。我疯了一样到处找她,然后在楼上的房子里看到了梦游的郁子。”
回忆起昨晚的画面,她就觉得那场恐怖的遭遇仿佛是在做梦。
“楼上的门竟然开着,房子里面全是水,很多很多的水,都快有我的腰那么高了……我想要带着郁子逃出来,脑子里却出现了一些奇怪的画面……一个黄色裙子的小女孩背着红色小挎包,坐在台阶上等待着谁。”
她闭了闭眼。
“之后……之后,我就不太记得了,应该是带着郁子跑回家了吧?天亮之后,我立刻告诉了房东和管理员这件事,他们用钥匙打开了楼上的房间,发现地上确实残留着大片的水迹,但他们觉得这只是普通的漏水事故。”
夏油杰眨了眨眼,敏锐地点出前后两句话里不太一致的地方:“阿姨,你昨晚上楼的时候,楼上的房子是开着门的,但你早上过去的时候门就已经锁上了吗?”
松原淑美没想到一个小朋友会这么细心,有点惊讶:“是的,是这样,但我确定我离开的时候没有关门,那个时候我抱着郁子,还觉得后面有东西在追我,所以根本没有关门的余裕。”
“那它平时是锁着的吗?”
“对,锁着的。”
蓝眼年糕思考起来。
吓唬女人的时候故意把门打开,等女人走了又把门锁上……居然只吓唬这个女人一个,而不吓唬别人吗?
这是为什么?另是有目的,还是咒灵自带某种束缚,比如“只能把人吓死,不能直接杀死”之类的?
无论是哪种,听起来都挺新鲜的嘛。
拉鲁独自沉思一会儿,再开口时,竟然是询问她:“松原女士,你有想过报警吗?”
东京的警察有丰富的跟高专合作的经验,只要警察也认为这是个灵异事件,事件就会通过警察移交给咒术高专,到时候咒术高专会派出专门的咒术师解决事件。
女人放在膝上的手倏然握紧:“我……不能报警。”
“为什么?”
女人咬了咬唇:“其实,我正在跟我的丈夫离婚,我们在争夺女儿的抚养权。”
拉鲁一愣。
争夺抚养权?
他迅速回忆了一下普通人社会的法律,“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不满7岁还是6岁的孩子都会优先判给母亲吧?根据你的说法,你的女儿还是上幼儿园的年纪,抚养权应该不难要到。”
“是这样的。但十年前,我在出版社做过校对恐怖故事的工作,因为长期接触恐怖故事,我患上过比较严重的精神疾病,接受了很长一段时间的药物治疗。我的丈夫,他……正在拿这件事大做文章,说我有精神病,不适合抚养女儿。我现在不能报警,因为我不能显露出一点精神不正常的样子,被他抓住把柄。”
她恳求道:“因为患过病,我也怀疑过公寓里的一切都是我的幻想,但不是的,郁子跟我一样,正在被公寓里的脏东西伤害。所以——你们能不能帮帮我呢?”
夏油杰毫不犹豫地说:“好,我们帮你。”
女人:“!!!”
夏油杰抱起小年糕,捏捏它的jiojio:“我们都会帮忙的,对不对?砂糖兽!”
蓝眼年糕难得积极的“咪”了一声。
——听起来挺好玩的,那就去玩玩看咯!
一旁的拉鲁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
为了夏油杰的人身安全着想,他其实是不希望这个时期的夏油杰出现在外人面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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