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伴儿也难以抚平他躁动不安的心。
忘掉她最好的办法,就是先忘掉自己是谁。
醉梦之巅。
逢赌必赢的招牌是揭不掉的,对桌已是换了几波人马,而他仍旧稳坐其中。
“哥,要不歇会儿。”英子看得有些着急。
“几点了?”江亦风抽了一口烟吐出。
“快一点了。”英子答。
他把烟放嘴里,连续吸了几口,把牌扔掉,淡声道:“走吧。”
一旁的龙三和塔罗,看得一脸懵逼。
龙三问:“风哥,不玩啦?”
江亦风回头,瞥了眼牌桌:“你们看着办吧。”
到院里的时候,她又瞥了眼车棚,终是失望而归。
一旦静下来,全世界都是她。
当房门响起的瞬间,黑暗里的他,竟失笑道:幻听。
可声音继续传来时,深邃的眸底,燃起一缕希望。
当那张刻在心底的脸庞如月光照进来时,他泄了一口气。
“我妈让我给你送鱼。”她嗓音薄凉,毫无表情地把手里的东西递过去。
他看着她,连呼吸都一滞,他怕她是泡影,一碰就消失。
“接着,我手酸。”她瞪着他,毫不客气地把鱼往他手里塞。
他嗤笑一声,从她手里接过鱼。
“只送鱼吗?”他问。
“不然还送什么?”
她深吸一口气,思忖片刻:“听同事说,有个男人在医院里四处找我,回来又听我妈说,有人有事想咨询我,我想,会不会是重疾患者,顺带看一下,”
“不过现在看来,应该没什么大碍,那我就先走了。”
“谁说没事的,”他嗓音低沉,用另一只手把她拉到跟前,幽深的眸子盯着她:“你还没诊断,怎么就知道他无碍,你又不是神医。”
“那他犯什么病,不说怎么治。”她迎着他,看着那张疲惫不堪的脸。
深邃眼眸里布满的红血丝,似要流出来一样,她的心一颤,竟是那么不舍。
“你不是脑科医生吗?我脑袋里有个影子老是晃来晃去,不消停地折磨着我,要怎么才能把她从我大脑里清除?”他似笑非笑,说的极其痛苦。
“无药可救。”她垂眸一笑。
他却说:“我倒有一剂良药,言医生可否帮我看看,是否可行。”
“嗯?”她抬眸,惊讶的望着他。
“以毒攻毒。”
她是毒,亦是药。
猝不及防地,他拥她入怀,不留一丝挣扎的余地将她束在怀里。
“北北,我想你,我爱你。”她是他失而复得的珍宝,一字一句,如哽在喉咙里的刺,又疼又痒。
头顶是他炙热的吻,后背是他有力的大掌,她被钳住无处可逃,她却心甘情愿扑在他怀里。
他过去的十年与她何干,她爱的是活生生的他,失而复得的他。
“江亦风,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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