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妤希突然顾盼生姿地笑了起来,“怎么?想要我救你?行,等我改行当兽医了,我一定第一个救你!”
刚才还想安慰她两句的陆晋川瞬间黑了脸,他把手中握着的电解质饮料往谢妤希的身上扔了过去。
谢妤希好奇地接过,抬眼问,“陆晋川你干嘛?这是什么?”
陆晋川本来想说你出了那么多汗,补充一下电解质,可是话到嘴边,又变成了另外一副样子。
“氰酸钾,你闻闻有没有苦杏仁味。”
说完,陆晋川不禁腹诽,自己这张嘴,怕是被段怀谦传染了吧?
谢妤希一点也不带怕的,她打开瓶盖咕嘟咕嘟地喝了起来,一眨眼的功夫,半瓶饮料不见了。
她抹了一把嘴,盖上了瓶盖。
“你可拉倒吧,还氰酸钾呢,你上哪儿弄的?你们公司调配的?”
话刚说完,突然,谢妤希看到对面走廊的角落里,闪出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
奇了怪了,这个点门诊照理来说是没有人的,此人一副猫着腰,又左顾右盼的样子,难不成是小偷?
于是她一把抓住陆晋川的衣服把他往旁边拽。
素来有洁癖又有些晕血的陆晋川看到谢妤希那只满是干涸的鲜血的小手粘在他的病服上,惊得他一下子大喊起来。
“谢妤希!你给我放手!”
这时,那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发现了他们俩,赶紧往门外跑。
谢妤希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她壮着胆子一个箭步飞速冲了过去,张开双臂拦住了来人。
“你是谁?大半夜的在这里干什么?!”
男人似乎是被吓了一跳,他抬起猩红的眼眸,月光下,可以看出他的脸上刻着和年龄不符的沧桑。
谢妤希愣神了一瞬,脑中飞速旋转,突然反应过来。
这男人,好像是前阵子在医院门口和妻子示威抗议的那个?
谢妤希刚要开口,男人竟然扑通一声跪在了她面前。
这始料未及的动作吓得谢妤希跟着半蹲下身子。
“你这是干什么?折我的寿吗?你放心,只要你不干坏事,我绝不诬陷你。”
一旁的陆晋川伸出手,使劲把男人拽了起来。
“起来,别动不动就跪地上,有话好好说。”
男人站起身,垂着头,似是在低声呜咽着。他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没有说出口。
谢妤希问:“你是不是之前和你妻子在医院门口示威那个?”
见自己被认了出来,男人开口求饶:“医生,求求你放过我,我们夫妻俩来城里打工没什么钱,实在经不起折腾!”
谢妤希没搭他的话,继续说:“你的孩子脑炎去世了?你怎么确定是因为疫苗?况且因为疫苗引发的事故也并不是从来没有,怎么可以把责任归结到医院身上呢?”
闻言,刚才还唯唯诺诺的男人脸上突然浮现一股强烈的怒意。
他瞪着布满血丝的双眼,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他操着不太标准的普通话喊:“我就是确定!江城医院的流感疫苗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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