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把孟琼给弄丢了。
他轻哂了一声。
沈逢西闭了闭眼,心口的生痛快要将他淹没,犹如钝刀割肉,密密麻麻的疼痛感在不断叠加上垒,折磨得痛不欲生。
他扪心自问,自己从来都不是个好人。
没有多余的怜悯心和同情心,也从不会把多余的时间浪费在其他人身上,冷心、冷性、冷血,自从回国之后,为了谋取利益不择手段,无所不用其极,是个薄情寡义的商人。
又彻彻底底伤了孟琼,伤了她的心,以至于让她一度害怕婚姻,害怕自己。
沈逢西甚至在想,这是不是就是老天爷在惩罚他。
惩罚他这个无情的混蛋。
可为什么要这么折磨孟琼。
要折磨就来折磨他好了,为什么躺在这上面的人是孟琼?
“不要再睡了。”
他喉结轻滚,自尊好像被悬在了高空之上,摇摇晃晃:“我不缠着你就是了,你不想见我,我就再也不出现在你面前,只要你醒了,我就走。”
“你不是喜欢那个喻成吗?我现在让他回来。”沈逢西嗓音嘶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只能费力吐出几个字节,“我不打扰你们,好不好?”
只可惜,空荡荡的病房,除了他的自言自语,再无任何声音。
他的声音一落,寂静无声。
病床上的女人仍闭着眼,一动也不动,只有心电血压监护仪上的冰冷数据在告诉他——
她还活着。
凌晨三点。
今晚悉尼的温度还算可以,风也较为平和。
护士刚从配药室掰完安瓿瓶出来,又累又困,打了个哈欠走到病房门口查房,正合计着下了晚班去吃些什么,却在某一间病房外停住了脚步。
看见了病房窗口玻璃内那个男人的背影,他低头,握着病床上女人的手,贴在自己的额头上,一言不发,颓然不堪,孤寂恓恓。
他在颤抖。
在惶恐。
最终,他的背影和身周的黑暗一同沉寂在这毫无声息的夜里,好像再也明亮不起来了。
……
孟琼昏迷了整整一周,再没有任何醒来的迹象。
无论请了多少个专家团队,依旧无计可施。
秦简已经觉出了不对劲,打来不少通电话,佑佑也是,就连祝黛也偷偷发来消息问是不是有什么事耽搁了。
但沈逢西一条消息都没回。
他没心思。
手机撂在那几天,电量也就掉了十几格。
袁言正坐在等候椅上囫囵啃着面包,和几个拍摄组的华人电话沟通:“两国交兵还不斩来使呢,人家孟导演是北电派来友好交流的,于情于理,你们当然得拍个代表来了。我?我不是代表,我是她家属,我是她哥……”
莫名其妙当了妹夫的沈逢西扫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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