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两个条件,第一个,这些钱能不能现在就转给我?”
其实自上次在盛典之后,众人都知道了有许幼晚这么个人物,也知道她背后有沈逢西这座靠山,因此在选节目挑人时全部都刻意避过了她,生怕让她出点意外自己这小公司担待不起。
沈逢西帮自己明明是该高兴的事,现在反倒弄巧成拙,让她没了工作任务,在台里只能拿最基础的薪资。
而她还有个弟弟要养,房租水电费全部都是开销,电视台的工资又实在太少,入不敷出,她简直快要过不下去了。
沈逢西眼都没抬一下。
“继续。”
许幼晚见他这么爽快就答应了第一个,笑意增了两分,看了眼那边车上的女人,说话也有底气了:“听说……您就要和孟琼姐离婚了,我想要的,您应该明白。”
……
不多不少,五分钟刚刚过去,孟琼都已经打算坐到驾驶位时,沈逢西回来了。
他坐上车,带来了一阵寒风。
坐在车后座的佑佑噘起嘴:“爸爸,你很危险哦,我和妈妈差点就不要你了。”
沈逢西闻言微微挑眉,从后视镜的位置看了眼孟琼,倒也没说话。
车上,两人之间横亘着一股沉默的气氛。
虽说从前也是这种状态,可昨晚两人才在酒局上闹了一场不愉快,现如今就更显沉默了,谁都没有主动开口,全程无言。
车内只有广播里在无限播放出售广告位的声音。
快到沈宅时,一个红灯,沈逢西随手将副驾的纸袋子放到了后座。
孟琼自然接住,还以为是要拿给沈母的东西,却听驾驶位的男人淡淡说:“以后这种局不想去可以不去,没必要硬撑。”
这牛皮纸袋里放着她曾经去找一位老中医开过的养胃中成药,看样子应该有一个疗程的量。
因为这老中医是赵助介绍的,所以沈逢西知道她并不意外。
她意外的是,沈逢西怎么会记得这些事,并且主动帮她了拿药。
这不是他的性格。
但因为不想过多交流,孟琼没多问,只轻轻说了句:“谢谢。”
对他来说这的确不过只是一场没什么意义的应酬,不想去就可以不去,但于孟琼而言却不可以,她要考虑的有很多很多。
因为阶级层面不同,所以他们在处理同一件事情上的视角自然也会不同。
这就是她和沈逢西的区别。
她努力了很久的才站到的位置,或许还不如他的起点高。
前方的男人没再回话。
唯有不知发生了什么的小佑佑觉得无聊,主动和妈妈分享起今天在早教中心学到的新歌,咿呀咿唱着,口水直流,唱完也不知道在唱些什么。
孟琼擦擦他的口水,温声夸赞:“我们佑佑好棒,唱得真好听。”
沈逢西皱了皱眉,只觉得她的话够假。
五音不全,六律不齐,没一句在调上。
沈俞佑唱歌,难听得要命。
也就是没让他听见,否则这小东西,又得嗷两嗓子哭两声示威才罢休。
——
回了沈宅,院里的常青长廊里有四五个佣工正在浇水除草,见到他们都纷纷避开让道。
沈母有个爱养花草的爱好,今年冬天又极其冷,那些名贵的花草不好成活,可把沈母给心疼坏了,花了好大的价钱找专人来天天二十四小时轮班照顾着。
就连佑佑都知道:“爸爸,你别踩到奶奶的花了,她会伤心的!”
宋姨听见了这话被逗笑,进屋后又给沈母重复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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