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二人又对看一眼,他们曾经是兵,因为斗殴,被军营发落了,如今是痞,兼做一些打猎卖肉的营生,不算是好人,但也不是彻头彻尾的恶人。
&esp;&esp;听了周妙的话,二人都有些犹豫。
&esp;&esp;恰在此时,他们身后的林子里又传来了动静,滴滴答答马蹄的声音,并且听上去人数不少。
&esp;&esp;“会不会是朝廷的人?”其中一人疑道。
&esp;&esp;二人都是老油子,见势不对,立刻上马便跑,将周妙抛在了脑后。
&esp;&esp;周妙听见林子里的动静,也有些惊慌失措。
&esp;&esp;要真是朝廷的人也罢,万一是南越人呢?
&esp;&esp;她扯着缰绳,又欲上马,脑后却飘来一道熟悉的人声:“妙妙,急着要去寻池州大营,是想与故人鸳梦重温?”
&esp;&esp;周妙乍闻此声,呆愣数息,宛如置身梦中。
&esp;&esp;怎么可能呢?
&esp;&esp;她怎么会听到李佑白的声音呢?
&esp;&esp;周妙情不自禁地挺直了腰背,僵硬地转过脖子。
&esp;&esp;她适才看清了来人。
&esp;&esp;真是李佑白。
&esp;&esp;周妙脑中“嗡”一声响,只见他策马而来,行得不疾不徐,可他身下的马儿分明已是喘息连连,不知行了多久。
&esp;&esp;马上的李佑白一身黑衣,可脸上,脖子上,衣上满是深红的斑驳血迹。
&esp;&esp;他露出的干净的脸颊苍白得吓人,哪怕在温和的日光下,也苍白得吓人。
&esp;&esp;“李佑白。”
&esp;&esp;周妙忘了该怎么称呼,忘了该怎么跪拜,嘴唇轻动,愣愣地出声道。
&esp;&esp;李佑白像是也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绵长的呼吸转眼已近在眼前。
&esp;&esp;他利落地翻身下马,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她。
&esp;&esp;晨光之下,她的鬓角处还挂着两颗晶莹的水珠。
&esp;&esp;可是她的脸上没有伤痕,身上暗沉的长袍虽染风霜,可完完整整地包裹了全身。
&esp;&esp;李佑白眨了眨眼,灼热的眼珠似乎慢慢恢复了原有的温度,他伸手拉过她的手掌,翻过掌心细看。
&esp;&esp;他一眼就看清了那几道或深或浅的伤痕。
&esp;&esp;李佑白一言不发地盯着她的手掌,周妙被他看得大不自在,讷讷道:“陛下恕罪。”说罢,便想抽回手。
&esp;&esp;李佑白却不松手,适才抬眼凝视着她的眼睛,问道:“恕罪,恕何罪?恕你假扮太妃,恕你私逃出宫,还是恕你巧言令色?”
&esp;&esp;周妙听得脸色白了又白,搜肠刮肚一番,却找不到好听的话来说。
&esp;&esp;李佑白突然松开了她的手。
&esp;&esp;周妙还来不及松口气,只觉腰上一重,她整个人已被抱上了马。
&esp;&esp;李佑白旋即翻身上马,调转马头朝林地的方向而去。
&esp;&esp;片刻间,十数黑骑现身而出,李佑白只道:“往营地折返,休整一日,再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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