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慕容裕轩警惕地低斥,起身拉开柜门,脸色骤变。
衣物堆里,蜷缩着一只通体雪白的玉兔,似是被男人眼中的寒气吓坏了,小身子涩涩发抖,红红的眼眶满是凄楚之色。
“四爷,谁在里面?”蓝若蝶压下心中的沉痛,疑惑地凑上身。
“是小白。”慕容裕轩伸手,把白兔揽进怀里,动作很自然。他找的它好辛苦,却不想它如今主动献身了,很好,很好,他微眯起眸子,若有所思。
白兔嘴角抽搐,不安分地在男人怀中闹腾,似是很不爽这样的称呼。小白,小白,听着就很二。
“四爷何时喜爱这些小动物的?”蓝若蝶也来了兴致,伸手想要去摸摸那可爱的、毛茸茸的玉兔。
“它不是普通的兔子。”慕容裕轩身形微移,躲开了蓝若蝶的触碰,紧紧地捂在怀里,极尽爱怜。
“四爷……”蓝若蝶尴尬地缩回手,凤眸里满是失落。
“路途遥远,若是乏了,先行歇着,到了客栈,本王会叫你。”慕容裕轩说完,也不再搭理女人,垂眸盯着白兔,一瞬不瞬,似是想从中看出些什么。
蓝若蝶苦涩一笑,和衣躺在榻上,多么讽刺,如今他嫌恶她到这样的地步了吗?连着话都不愿同她多讲一句。
马车行驶的很慢,慕容裕轩撩开车幔,秋日萧条凄美的景致引入眼帘。
密林里,灌木丛生,大雁盘旋嘶鸣着,金黄的叶子被秋风带起,纷纷扬扬……风平浪静?不,他微眯起眸子,侧耳聆听着暗处黑影的衣袂翻飞声。
他要去寻找玉火莲,兹事体大,决不能让外人知晓慕容子云的病情,如今只得利用送蓝若蝶回乡名正言顺地离开四王府。
凝神细听中,又另一股暗势力也尾随而上,会是谁呢?轻功还不是一般聊得,跟鬼魅不相上下。
“吱吱吱。”白兔兴奋地低叫起来,小脑袋不断地往外蹭,似是很迷恋沿途的风景。
“你也喜欢这里?”慕容裕轩唇角勾起宠溺地笑,大手轻轻抚摸着白兔顺滑的毛发。
“咕咕。”白兔微微点头,复又回头睨了眼浅睡过去的蓝若蝶。
**
夜晚,云来客栈。
天字雅间,慕容裕轩立于案前,半晌功夫,一朵栩栩如生的玉火莲跃然纸上。
白兔窝在男人怀里,看清画上的玉火莲,不由得大惊,红红的眼眶带着深深的焦虑和痛色。他的病情又恶化了吗?
“叩叩。”门外传来轻柔的敲击声,一抹倩影立在那里。
“进来。”慕容裕轩把宣纸揉进掌中,顷刻间化为碎末。
蓝若蝶深吸一口,推门而入,手里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汤药。
“有事吗?这么晚也不睡?明日还得赶路。”慕容裕轩起身迎了上去,语气淡淡。
“若蝶走之前,最后为四爷熬了一碗安神汤。”她说着,把瓷碗递与男人跟前。
“本王早已不喝这个了。”慕容裕轩并不接。
“四爷,是不是连着最后一点情谊也不念?我只是想你往后喝其他女人熬的安神汤时,偶尔会记起我。”蓝若蝶凤眸潋滟,涩然微笑。
“若蝶!”慕容裕轩黑眸掠过一抹深沉的愧色,把碗接过一饮而尽。
“可以陪你说说话吗?回去之后,我怕是一辈子都找不到说话的人了,一个弃妇,只能呆在深闺里。”蓝若蝶坐到桌前,恳求道。
“若蝶,你还是清白之身,年纪也轻,不怕找不到好男人,忘了我吧。”慕容裕轩目光绞着女人,低叹。
“呵……”蓝若蝶脸色一僵,似是被戳到伤处,男人的话提醒了她的失败,她嫁给他五年,他宠她,怜她,却惟独不碰她身,不给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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