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愿去想的念头,令女孩顷刻间不寒而栗。
偏偏这个时候,敌人还不依不饶地变出一把剑来,用他尚完好无损的左手,拿着它径自刺向了聂伦的胸口。
“啊!!!”猝然还魂的女孩情不自禁地失声尖叫,一瞬间只觉心脏都要为之停跳。
然后片刻过后,呆傻了的她却忽然发现,那柄利剑似是停留在了某个位置上。
很快,她就目睹一只染着鲜血的右手正紧紧地抓握着那把冰冷的利刃,将之吃力地向上抬起。
“年华……不要勉强。”沉默了许久的聂伦冷不防有气无力地开了口,然一双星目却是毫不畏惧地仰视着敌人似笑非笑的容颜,“我还没那么容易就死……”
是啊……这条被她与唐宁一起救回来的性命,这个背叛了他们却依旧被他们所原谅的自己——他怎么再能如此轻易地舍弃?
至少……至少,他要保护他生命中的光芒不被阴影所侵蚀。
是啊,她的仁慈与善良,他早已铭刻在心。
既然她不愿意,那么他誓死也会守护那高洁的灵魂。
即便,这在旁人看来,只是一种软弱无能。
在内心作出决定的男人,并没有察觉到女孩此刻咬唇不语的模样。他只是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个面色如常的敌人,然后告诉她唐宁应该就在他们的正上方,让她姑且不要顾及他的存在,立马就动身去搬救兵。
可是,不用想也知道,“搬救兵”这样的说辞,只不过是他为了让她愿意逃出生天所编织的幌子——一旦她离开了,以他和辛协之际悬殊的实力差,他便唯有死路一条了。
这一点,虽然痛苦、虽然恐惧却仍保留着清醒的思华年,又岂会浑然不觉?
她甚至可以感受得到,跟前这个分明已然身负重伤的男人,仅仅是不希望看到她强迫自己去动手杀人。
如此自私,是不可以被谅解的。
她怎么能够……为了保住一双干净的手,而眼睁睁地看着同伴为此送命?
是的,她不愿杀生——但是,如果她的坚持将会换来另一条生命的陨落,那么她就不得不背负起夺人性命的觉悟。
紧咬的朱唇倏尔松开,思华年敛着双眉,缓缓抬起了脑袋。
下一瞬,被敌我双方握在手中的宝剑,就冷不防没了踪影。
聂伦有些惊讶地回眸去望,映入眼帘的,是女孩毅然决然的眼神。
“无论你要伤害多少次,我都会以我的力量将它化解。”她决绝的目光径直投向居高临下的男人,适才还在发抖的身子居然神奇地停止了颤动,“如果不怕没有手脚回去见你的洛熙,就尽管放马过来。”
话音落下,与之四目相对的辛协突然脸色一变,紧接着就敏捷地跳离了原处。
很好!他上当了!
成功让敌人误以为她盯着他不动是想发动消无之力来对付他,思华年十分庆幸于这个敌人主动与他们拉开距离的结果。
她二话不说就使劲扶起了聂伦——好在敌人似乎也不急不躁,愣是任由他们站稳了脚跟、站直了身子。
辛协很清楚,如果变出利器进行远距离攻击的话,思华年是有这个本事去将它们逐一消除的——而且,面对死物,她不会有分毫的迟疑。
那么……果然只有他亲自上了。
如此思量的男人刚要举步上前,令敌我双方均始料未及的一幕便上演了。
只听“轰”的一声巨响,正中央上空的天花板突然就整块地落了下来,是以,不论是将欲发起攻击的辛协,还是不得不严阵以待的思华年及聂伦,皆是本能地护住了自个儿的脑袋,一个劲儿地往后退,以免受到波及。
待到碎石落地所发出的声响慢慢平息,由此而生的滚滚烟尘亦渐渐散去,他们才心有余悸地睁开眼,注目于意外造访之处。
然后,一行人不同程度地傻了眼。
只见身穿黑色西服的唐宁正站定在大洞的下方,面无表情地注视着不远处另一个同样从天而降的男人。
“洛熙!”等到这一声不再淡定的呼唤自辛协口中道出,思华年和聂伦才相继看清了更远处一个正在挣扎着爬起身来的人影。
他们看着大惊失色的辛协迫不及待地冲上前去,蹲下身子伸出双臂,将因双腿没有知觉而难以起身的洛熙给扶了起来。
于是,唐宁顺理成章地注意到了那业已失去手掌的右臂。
“你……”然而,敌方似乎不打算给他时间来就此问题进行深入的思考——被扶回到轮椅上的洛熙这就咬牙切齿地开启了双唇。
诚然,数分钟之前,他本以为自己成功控制住了唐宁的意志,却不料对方所表现出的种种异常,仅仅是令人发指的伪装——这个看起来清高到不可一世的梅洛狄基地最高领导人,竟然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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