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沫边涂抹,边跟霜打了茄子似的跟阮卉说话,“烦。”
阮卉听起来兴冲冲,“说说原因。”
面对阮卉,谢沫没什么不能说的,“我觉得我对靳枭那个狗男人余情未了。”
阮卉,“啧。”
谢沫,“你‘啧’什么?”
阮卉说,“难得你这么坦诚。”
谢沫翘着纤纤玉手把底油全部涂完,又说,“你说我对他是哪个‘情’未了?”
阮卉贫嘴,“总不能是人鬼情未了。”
谢沫用手在脚指甲上扇风,“我现在其实有点琢磨不透我自己。”
阮卉接话,“我懂,你是不确定到底是喜欢靳枭那个人,还是喜欢……”
谢沫直言,“他有点好的过分。”
阮卉,“那还不好?”
谢沫伸出食指摸了摸底油,差不多凝固了,开始涂抹红色,“如果是在长乐县那会儿,我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其实真的可以跟他谈一场恋爱试试,合适就继续,不合适就分,可是现在……”
阮卉一副过来人的姿态,“有什么区别?”
谢沫惆怅,“身份不同了,同门师兄妹,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阮卉,“我懂了。”
谢沫挑尾音,“说说?”
阮卉嗤笑,“说白了就是,你现在对靳枭还有感觉,但是呢,又怕万一在一起不合适。让你现在松手不甘心,让你继续你又怕分手之后难堪。”
谢沫跟阮卉认识这么久,第一次这么由衷佩服她,“对。”
阮卉出馊主意,“这还不好办?大家都是成年男女,你就可着劲撩呗,他要是先把持不住妥协了,这锅不自然而然就甩他身上了?”
谢沫,“阴险。”
阮卉贼兮兮的笑,“沫沫,当初你跟蒋商分手都没这么闹心,态度那个决绝,让我真是打心眼里崇拜了好长一段时间。”
谢沫轻笑。
阮卉,“我很好奇,靳老板跟蒋商比,到底是哪里有什么特长,让你这么抓心挠肝地惦记?”
谢沫指甲油已经涂完,最后一个指甲的亮油也搞定,顺着阮卉的话说,“嗯,特长。”
阮卉秒懂,“沫沫,你学坏了。”
谢沫,“耳濡目染,严师出高徒。”
跟阮卉挂断电话,谢沫转手给靳枭发了条微信:大师兄,在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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