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安帝笑了一声,了然道:“当初我还在想那些人是从哪来的,原是这么回事。他王常中放着好好的户部侍郎不做,拿我的钱养兵,想做什么?难道还想指望那帮废物杀了我,再迎明文回来登位吗?”
林靖与李鹤鸣听得这话,动作同步地又要下跪,崇安帝抬手:“起来起来,继续说。”
于是李鹤鸣又道:“据王常中的供词,如今反贼没了他做接应,无处可去,大多都藏匿在灵云山中——”
林靖听得这话,猛地扭头看他:“什么?!”
崇安帝见林靖失态,问道:“林侍郎因何惊惶?”
林靖急急跪下:“昨日家母与小妹一同上山拜佛,现今正在灵云寺中!”
李鹤鸣听见这话,猛拧紧眉心看向林靖,林靖继续道:“微臣一时情急,望皇上恕罪,还请皇上准许微臣此刻上山接回家母与小妹!”
“你忧心家人,何罪之有。”崇安帝道:“但此时你如果贸然上山,怕会打草惊蛇。”
他话音刚落,李鹤鸣一撩衣袍利落跪下,沉声道:“臣自愿请旨,即刻带人上山清剿反贼。”
追拿贼子是锦衣卫的职责,崇文帝点头:“既如此,务必确保林侍郎的母亲与亲妹的安危。”
林靖伏地跪拜:“谢皇上隆恩——”
李鹤鸣应道:“是。”说罢便出宫调人快马上了山。
林钰醒来时,发现自己倒在一间破窄寒冷的石屋中,地上铺陈着枯黄杂乱的茅草。
石屋似依山而建,不见窗户,只有一扇破旧的褐木门,微弱的光从门缝里透出来,仿佛一处关押犯人的牢狱。林钰猜测自己应当还在灵云山上。
她身上的衣服半湿半干,四肢冰凉,喉咙干渴,腹中饥饿,混身上下哪里都不舒服,后颈疼痛,因受了寒,头脑昏沉得厉害。
她撑着地缓慢站起来,发现左侧膝盖钝痛难忍,似是在无意识时磕伤了,站都站不稳当。她撩起裙摆,准备看一眼伤势,这时面前的房门却忽然被人从外打开了。
明亮的光线涌入石屋,她快速放下裙角,但腿上一小片白皙细腻的皮肤却还是被来人看了个清楚。
来者是一个模样普通的陌生男人,她防备地看着他,左脚虚点在地上,右腿用力勉强靠墙站着。一袭青绸对襟褙子因湿润贴着窈窕身姿,她这般靠在墙上时,似杆亭亭玉立的荷叶茎。
进门的男人做贼似的小心,似是怕外面的人发现。他点燃墙上一只油灯,掩上门,眯眼兴奋道:“哟!老子还以为听错了,原来还真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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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文中皇帝借鉴了历史上朱棣的事迹,其他瞎编,不要较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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