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泽文皱了下眉,脸色很是不好,“听上去有点奇怪,你刚才像梦游一样走出来,我跟你说话你都不理,然后站在这里脸色僵紫,差点背过气了,我念咒施法才破了这邪气。”
“这是怎么回事?”我不明白。
张泽文严肃的说,“这个我不清楚,等你爷爷回来了再问。”
我拿着镜子照了眼,果不其然,我的脖子上竟然有淤青的痕迹,看来这个梦是真实的,老瞎子不是都死了,怎么可能来找我算账?
到了白天,爷爷从外面回来,不等爷爷问我张泽文为什么来了,我们先把梦里发生的事情告诉爷爷。
爷爷愣了愣,眼神极其紧张的看着我,“你确定看到的是驴球子?”
我嗯声点头,“就是老瞎子!”
爷爷伸手摸了下我脖子上的淤青,又问我,“你起来的时候吐了没?”
我摇摇头,“没有,醒来的时候我站在门口。”
爷爷脸色突然阴沉起来,“不晓得出了什么问题,这老瞎子竟然成了魇。还好张泽文及时出手救了你,不然你还真被他弄死了。”
我极其诧异,哪里想到睡个觉都这么危险,我心里委屈的很,一天里,被老头儿欺负,又被老瞎子欺负,感觉自己很是没用。
“什么是魇?”张泽文疑惑的看着爷爷。
爷爷语气沉重的说,“人皆知有鬼,却不知有魇,人有魂魄,魂善而魄恶,人死后,魂魄离身,魂入阴司转世,魄则消散于天地间,然人若横死,则必生怨气,一口怨气支撑,魄便不会消散而会化为魇,魇无神志,茫然存于世间,徘徊在死去之地,唯有恨意使然伤人作祟,魇无形,却可入人睡梦,幻化出诸般景象让人以梦为实,害人性命。”
张泽文听到这话,也陷入了沉思,十分疑惑,“这老瞎子之前是我爹的徒弟,之前为了让张瑶尸体提取出他们想要的东西,便找来几个瞎子布阵,我看他们都是死透的人,怎么可能会撑了这害人东西?”
爷爷的眼神看向我,沉默了许久才说,“一命二运三风水,日游神会道法,估计是改了风水气运,让老瞎子成了魇。”
“那该怎么办?”张瑶害怕的站在旁边,满脸紧张的问。
爷爷伸手用力在我额头上搓了好几下,感觉都快把我皮戳破了,爷爷告诉我,老瞎子盖了我的火,必须要重新弄火了,火把是越搓越旺,以后我要是遇到这种事情,就自己搓下额头就行,火如果旺盛了,这些东西就不敢靠近。
“老瞎子的尸体应该就在附近,否则不能伤到陈天,去找一块白布、八根红绳、一根棉芯、一碗煤油给我。”爷爷看着我说。
我愣了愣,不晓得爷爷要这些东西做啥,只管按照他的要求从屋里拿了这些东西出来。
很是疑惑的问,“爷爷,这是要干啥?”
爷爷拿起这些东西,埋头动手专心致志摆弄起来,张泽文站在旁边告诉我,“这是找老瞎子尸体用的引路灯,敕令金舆神煞显煞罡,上面画了引路符。”
爷爷抬头看了眼张泽文,“你倒是懂的不少。”
张泽文只是淡淡笑了笑。
爷爷把做好的引路灯点亮,孔明灯缓缓升起,竟然飘动起来,朝着外面飘了过去,我们几个人跟着它跑,不知不觉,竟然落在我家不远处的坟茔堆里。
“老瞎子的尸体在这里?可我们上次明明看到在地道里啊!”我一脸懵逼的看着爷爷。
爷爷皱了下眉,“我们能找到这个地洞,日游神也可以,硬碰硬他吃亏,自然就想到了背地里害人的招数。”
“在那里!”张泽文指了指坟茔后面老槐树的方向。
果然,老瞎子的尸体,正笔直的挂在老槐树前。
老瞎子都死了好些日子了,尸体发臭腐烂极其严重,味道很重,爷爷让张瑶在旁边,就别过去了,我们三个朝着老槐树前走去。
爷爷的脸色很是阴冷,看着老瞎子此刻的模样,气愤不已的说道,“人都死了,那狗日的竟然还拿来做法,这是要老瞎子死不瞑目,脚不沾地绝了地气,投胎都投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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