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我往下船的甬道走去。
“一会儿有晚宴,还有其他活动安排,你不一起散散心么?”郑褚似是鼓足勇气问我,眼里流露一丝关切。
那抹坦诚的关心如一粒种子悄然发芽,让我在这四面楚歌的冰冷环境里感受到一丝丝温暖的善意。
我冲他微微笑,从口袋里掏出一枚糖果放在围栏上,“没意思,回去睡大觉了。”
我冲他摆了摆手,火速开溜。
钟鼎是我的人,从四年前就开始布局。当时在董熵身边策反了两个人,一个是董枫,一个是钟鼎。他们依赖于我的“先知”情报,没有这些情报,他们以为自己不会有今天的成就。
这两人上辈子就这个命数。
前世,我曾在董熵的罪状书里见到过这两个人物的名字,按照他们上一世的命运轨迹进行。
庆幸我当时没鲁莽地改变旁人的命运,否则报应又该到我身上了。
我曾经阻止过虎门桥、爱国志士段宇非被抓,平昌大爆炸,以及学生潮等事件,后来还是爆发了,就在宁乾洲中毒那几日,那些学生游街、工人罢工、大爆炸等事件集中爆发,就连很多被怀疑的爱国志士和实业家也被陆陆续续抓捕。
兜兜转转,还是会发生。
发生的原因却变成了我跟贺时瑾共同引起的。
等待摆渡船到来的时间,我琢磨着这些日子的盘算,巨大的阴影从头顶笼罩而来,我猛然回头。
便见靳安那张亦正亦邪的脸。
他单手撑在头顶上方的遮阳棚上,另一只手按在我身侧的船舱上,像是形成了一个屏障将我罩在阴影里,隔绝外界的视线,十分隐秘。
“你又撩骚。”我说,“刚澄清关系,你别又翻车。”
“东西在哪里。”他直奔主题。
见过我家破人亡的凄惨场面,又瞧过我寻死觅活的样子,给了我充裕的恢复时间。如今,洋人对他步步紧逼,逼他找那份机密花名册。
他终于是憋不住了。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坚持。
他保持着那个姿势,俯身,“这东西,你不给我,我会杀了你。”
他狭长的双眸杀意凌冽,似乎故意吓唬我,眉峰亦凌起。
我盯着他眼睛看了会儿,打开他腰间的枪套,掏出他的枪递给他,“给你,你现在杀。”
他凝眉。
我拿过他一条胳膊,把枪放他手里,“反正我也不想活了,死了,就能去见时瑾了。”
他利落抬枪,黑洞洞枪口抵在我额头。
那冰冷的触感从额头沁入脑壳,分外瘆人。
“东西。”他冷冷看着我,拨动扳机。
“没有。”我直视他。
“你不怕我了?”靳安狭长的眼睛泛着冰冷光泽。
以前看到他,我就害怕。怕他野性的侵略感,怕他深渊般的漆黑双眸。现在……不怕了。
“我死都不怕了,怕你做什么。”我双手握住他的枪管,“我觉得死亡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能解脱一切痛苦。”
“那我让你生不如死好了。”靳安手中的枪依然帅气抵在我额头,“东西给我,否则,我睡了你。”
我沉默一瞬,“那我不如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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