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真的不会怀孕吗?”
“必然,我年轻的时候就是喝这种避子汤避孕的,没有失误过。”
“好。”我下意识攥紧拳头,回到婴儿房,翻出望远镜来到窗前,往主楼客厅看去。
贺时瑾独自坐在沙发上,没看报纸。
桌子上摆着几杯水,仿佛是他的棋盘,他看着那盘“棋”,一动不动坐在原地。
他坐多久,我盯了多久。
没见他动过。
在想什么呢。
皮肤为什么那样冷戾苍白。
他是在想当前局势么?还是在想他的家仇?那晚宁府上,我跟宁乾洲发生的事情,除了我娘,郑褚和军医,不会有旁人知晓。
这三个人都是宁乾洲心腹中的心腹,根本没胆子外传,也不会向外界透露分毫。
宁乾洲更不会提及。
所以,目前为止,所有的怀疑都是没有证据的,除非证实孩子的血缘关系,国内没有很科学的鉴定方法,但是可以采取样本邮寄和出海的方式去海外找权威专家做相关研究,依靠血型、血清学以及其他一些生物学特征的比对。
基本能推断出来孩子的身份。
纪家的人被困在彦海数月,难道她们从数月之前就做打算了??
我心里没底,各种胡思乱想,遥遥的,看见贺时瑾的妈妈和姑姑抱着孩子从外面回来,我下意识低声,“小方,安排人赶紧拦住她们……”
想了想,我放下望远镜,“等等。”
沉默许久,颓声,“不必了。”
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
就算我残忍地拿出把柄威胁她们,也无法长久瞒下去,若这两个孩子始终是双眼皮,并且跟那个人越长越像,贺时瑾早晚会起疑心。
逃不掉,也躲不了。
眼下,只祈祷这两个孩子真的是贺时瑾的。
又或者,一切都是我太过多疑,她们只是单纯抱孩子出去玩罢了。
我飞快跑下楼,若无其事来到主楼客厅,贺时瑾的妈妈眼眶红肿,仿佛伤心地哭过,整个人像是碎掉了。
贺时瑾看着她脸上伤心的表情,微微蹙眉,“发生什么了?”
纪母佯装无事,来到贺时瑾身边坐下,“刚去西城,遇到了一位故人,闲聊一番,颇为感慨。”
说着,她就开始伤心地掉眼泪,似是掩盖她的伤心事,她解释说,“乱世求生,真难,那位故人的家人都不在了,连家里老小都没了。”
两名奶娘一人抱着一个孩子站在门口。
贺时瑾说,“生如蝼蚁,各有天命,若是过多共情旁人,日日都像是活在地狱里。妈,唐微给你们生了两个孙儿,你跟我爸该是饴儿弄孙,颐养天年的时候了,好好享受当下,多思不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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