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桂的带领下,我们脱离了鱼水丰盛的地段,踏入了无人且未知的险地。
前方,河床阻隔,满目疮痍的裂缝,就好像述说着千百年的悲凉。
河床上有一些腐烂的枯树,发黑陷入淤泥之中,前头则是一些弯弯的胡杨林。
虽然看似凋零,垂垂老矣,却依旧还有一丝生机存在。
老桂站在这,目光感慨:“这里曾有蒙古铁蹄的豪情,也有丝绸之路的境迁,但也留下了太多的尸骸。”
我看到远方有一些残破的房子,但在风沙腐蚀下,只剩下了残垣断壁。
马克在一旁看到这苍凉的一幕,心生感慨:“唉,我想起你们老祖宗的一句诗……”
我看他刚想开口,立马对老桂说:“接下来往哪边走?”
回过神来的老桂指着河床上游:“顺着河床走个两公里就差不多了。”
眼下天气炎热,我看到大伙都有些疲惫,12号更是拿着水瓶子咕噜咕噜的喝,一点都不珍惜。
也不知道能不能坚持住,只好打气说:“都坚持一下,我们很快就到。”
随即,众人跳下河床,顺着干裂的河床一路向上。
本以为一切通顺,但没过一会,蓝神仙突然喊道:“不对,我闻到了尸臭的气味。”
听他这么一说,我们几人立马停下。
“蓝神仙,你闻到了尸臭,别开玩笑了,这里哪有尸体啊?”赵丰年不太相信。
“哼,我说有尸臭就有尸臭,估计就在前头。”蓝神仙很确定。
我心头一沉,感觉他不像开玩笑,于是递给12号一个对讲机过去看看。
大概过了十几分钟,对讲机传来12号的声音:“飞爷,的确有尸体,你过来看看!”
见此,我们几人立马加快了脚步,在七八百米的位置,一眼就看到了地上躺着几具尸体。
在强烈的风沙和阳光下,尸体已经高度腐烂。
老桂看到这一幕后,立马跑到旁边呕吐了起来。
我捂着鼻子,尸臭的气味很难闻,六月红和赵丰年也是不敢靠近。
“是不是游客进来了,死在了这里?”赵丰年喊道。
可我一眼就发现不对劲,赶忙冲上去一看,当时心里头就已经明白的七七八八了。
“不是游客,是外蒙的黑贼!”我立马解释道。
12号问我什么是黑贼,我指着这些尸体旁边的一些工具,里头有好几把类似于弯刀的铁器,大小不一。
“这是布鲁,是蒙古以前的一种武器,专门锤人脑袋用的。”
布鲁是蒙古游牧部落中,一种常见的武器,据说威力很大,但凡中招的人,脑袋会被开瓢。
那些年,关外不太稳定,知晓的人都知道,经常会发生打家劫舍的事情。
这其中,就有黑贼,他们不是半道抢劫,而是专门抢那些商客。
几人听了后,都恍然大悟,六月红捂着鼻子:“阿飞,他们怎么死的?”
这些家伙,惧怕尸臭,又不敢凑上来,把我当成法医了。
无奈之下,我只能忍着恶心,在尸体上翻找了一圈,突然间,只听到轻微的咣当声,一块黑不溜秋的铁器从其中一具尸体上掉落。
我立马捡起来一看,感觉铁器挺普通的,一时半会也看不出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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