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不知道,爷爷从来不让我管他的事。”
江明舟又盘问了一遍,瘦猴一五一十,交代得很清楚。他在建辉集团旗下的一个建筑工地上当小工,每天凌晨五点半就开始干活,一直到晚上八点。
下工以后,他回家给爷爷做饭,两人很少聊天,就在一个月前,爷爷忽然带他到观山路,让他带着剪刀,去剪下流浪汉的一绺头发。
那天爷爷心情很好,跟他说了这个流浪汉的来龙去脉,还说,只要这次降头术成功,他就能收到一大笔钱。到时候瘦猴可以在家休息一段时间,不用这么辛苦去工作。
“爷爷没有手机,我不知道他都跟谁联系的,他脾气不好,他不提的事情,我也从来不敢问。”
瘦猴一边哭,一边吸鼻涕。
“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了,真不关磊子的事,求你们,我可以去坐牢,你们别弄磊子,他是我们村里唯一的大学生,他太难了。”
看着老实巴交的样子,我和江明舟对视一样,心头涌上一股无力感。
从之前的观察来看,瘦猴说的应该都是实话,没想到追查到这一步,线索又断了。这附近一带破旧不堪,门口的路上也没装监控,根本查不到那老头都跟谁接触。
江明舟叹口气,拿过瘦猴的手机,在里面输入自己的手机号码。
“那个人一定会再联系你爷爷,你这几天先别出去,在家里呆着。”
“银行卡号告诉我。”
“如果有人找上门,立刻告诉我,我可以不追究林磊。”
江明舟给瘦猴转了五十万,一顿威逼利诱,瘦猴呆呆地点头,从厕所拿了脸盆和抹布出来,哭着收拾他爷爷的尸水。
我们两人冒雨回到江家,在路上,江明舟就开始一阵接一阵哆嗦,脸色涨得通红。
我拉过他的手臂一看,他被老鼠咬的地方,已经肿了一大片,鼓包下面还有褐色的脓汁。
“好恶心!”
我嫌弃的松开江明舟的手。
“大哥,你中毒了,最起码发烧一个礼拜。”
“你先坚持一下,到家之后,我叫程桑桑来给你解毒。”
江明舟点点头,身体慢慢往我这边倒。
“洛溪,我头好昏。”
我皱起脸,一只手把他推开。
“别靠近我!”
“谁让你跟来的,跟江辰泽一样,半点用没有。”
“咦,江辰泽呢?”
手镯里传出一道弱弱的嗓音。
“我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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