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那个几天前还会扭着屁股跑颠颠的、理直气壮地趴在他们脚上求撸的小面包。
顾听喉咙发紧,一眼也不敢看。
从宠物医院出来天已经黑了,周砚识不顾她的拒绝,先把她送回自己家,揉了揉她的脑袋,才带着那个小木盒自己回了花房。
他未来的日子,应该都会在那个花房住。
顾听站在路灯底下,如往常一样目送他离开。
等那道瘦长的身影转出巷口,顾听没像以往那样转身回楼道。她慢慢挪出光线照亮的范围,在黑暗里卸了力重重靠上深冬冰冷的外墙。
“呜——”
刚刚还努力地想要逗笑别人的小姑娘,这会儿独自一人靠在墙壁上,终于呜咽着哭出声来。
只是京市寒风太重,这微弱的一点哭声,很快就被吹散,掩埋在无人的角落。
等擦干眼泪回家,顾听站在门口迟疑了会儿,怕自己眼睛哭肿了被沈兰蕴发现。她正扒着包找有没有能照一下的东西,突然听到门里沈兰蕴不知在跟谁大声地说话,语气很差。
她下意识将耳朵靠近门板。
“让他死了这条心!我女儿是人,不是什么实验体!”
“我沈兰蕴就算再穷,也不会拿自己女儿的健康去换钱!”
接下来的话就听不清了,顾听皱皱眉,终于摸到手机。她打开摄像头确认了下自己眼睛没事,理理头发,开门走了进去。
见她回来,沈兰蕴立刻对电话那边说:“我不会答应的,先挂了。”
顾听低头换鞋,状似无意地问:“妈,谁啊?”
“没谁,”沈兰蕴从沙发上站起来,走过来问:“饿了吗?给你煮碗面吃?”
“不饿,”顾听笑了笑,“我累了,先回房了,您也早点休息。”
沈兰蕴看看她,欲言又止,最后点了点头。
周砚识走进花房,里面还堆着小面包的各种用具和零食。
他脚步在门口滞了片刻,走进门后,俯身拎起小面包的窝。
该丢掉的,他想。
三年前他就开始知道,无用的心软和留恋只会把人害死。
少年捏着狗窝的手指紧了紧,犹豫良久,还是把那个窝轻轻放回原地。
明天再丢吧。
他想,留一夜也不会怎样。
况且他昨天一夜未睡,今天就奔波了一天,精神和身体都疲惫到了极点,实在收拾不动了。
他给自己找好了借口,撒开手,没有再动屋子里小面包的那些东西。
这屋子没有床,他和衣躺在唯一的那张沙发上,疲惫地闭上眼,却又睡不着。
脑袋里吵得恼人,全是前天发生的一幕幕。
作者有话说:
小周的理智:做个冷酷无情的酷guy
小周的内心:呜呜不行(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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