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报呈上来,林沐濯大致浏览一遍,朱笔批了个“阅”字。
所谓尽人事听天命,他能做的只有这么多了。
两名赤羽卫细心布置好碗筷,行礼道:“将军,可以用膳了。”
林沐濯走到矮桌旁,还没坐下便叫那饭菜的香气勾得食指大动。
这几天救人如救火,不是对付一口就是饥上一顿,离开了将军府的玉盘珍馐好像对什么都索然无味。
今晚菜色倒不同……
林沐濯搁下筷子,扬声道:“文渊!”
“卑职在!”被点到名字的人掀开厚重的门帘探身进来,“将军有何吩咐?”
“去,把县主叫来!”
劈头便是山雨欲来之势啊!
文渊瞅了瞅未动的膳食,心想:尝都没尝就能一眼看穿,可见他家主子对小烛丫头的手艺多么沉迷。
可想归想,文渊哪敢多言,连忙去喊人。
没一会儿,俏生生的身影出现在帅帐内。
林沐濯面色冷厉,声沉如瓮:“我一早让你回将军府,你为何还在营中?”
怎奈对面的小女子似乎又换了张面目,一径嬉皮笑脸道:“自然是为了留下来给义兄煮饭啊!”
此番有备而来,小烛断不会再被他的臭脸吓跑;不仅如此,她还努力发扬未雨绸缪的精神,预设了一大堆对付他的说辞,眼下正好派上用场——
“义兄的爱民之心感天动地,小烛能力有限无法随义兄救灾民于水火,唯有在伙食上为义兄略尽绵薄之力。小烛自请,义兄驻营期间顿留侍奉,还望义兄成全!”
“不必!”林沐濯望着她戏精一般的嘴脸,斩钉截铁地说:“明早……不,现在!你即刻回府!”
这般歌功颂德都打动不了他?
小烛匀了口气,当即切换成据理力争模式:“义兄,小烛已非三岁稚儿,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心中自有一笔账。义兄能在百姓危难之际舍生忘死,小烛又怎可龟缩将军府内安享太平?”
林沐濯是了解她拍马溜须那一套的,以往她讨巧扮乖皆能掌握分寸,叫人不生反感;今次则水准大失,虽瑰词罗列,但字字句句虚泛流俗,似绵里藏针,又似冷嘲热讽,实在刺耳的很。
他不欲与她多辩,直接了当地吩咐:“阿权呢?让他赶紧收拾收拾带县主回去!”
“我不回!”公然唱反调的回音就像一只报喜的鸟雀,这飞飞那飞飞,快乐地旋绕在帅帐上方。
……
很多时候,突如其来的静谧远比没完没了的喧嚣吓人得多。
那两个当值的赤羽卫最为苦恼,想看不敢看,想走又没法走,恨不能缩成一颗不起眼的菜豆,免受波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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