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慢点!慢点!要掉了!哥,我要掉了!”
秦尧紧紧抓着绳子,吓得半死。
“掉不下去的。”
苏知远的声音顺着烈烈的风传来,难得轻快敞亮。
他一只手环抱住秦尧精瘦的腰,整个人伏在秦尧背上。指腹下是温暖、充满韧性的皮肉和骨骼,和手掌的起伏严丝合缝贴在一起。
“秦尧,放松,抬起身。”
“……”秦尧咬紧牙,紧张得说不出话。
苏知远又去吻他的耳朵,“交给我,没事的,抬头看看。”
马鞍颠簸,耳边是踢踏的马蹄声。秦尧深呼一口气,慢慢直起身子。
像是话剧的幕布被一把拉开,在剧烈起伏的马背上,秦尧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张力和冲动。
曾有人说过,骑马是没有翅膀的飞行。秦尧仿佛成了那飞鸟,旋转升腾,向着天空和草原爆发出一声长鸣。
骑行结束后,牧民还请几人进了帐篷,喝了免费的酥油茶。
秦尧喝不惯咸口的奶茶,忍不住吐出舌头。但是在主人看过来的时候,又立刻换上满意的笑脸。
他们傍晚才回到帐篷,发现那三个偶遇的男青年还没有走。相逢即是缘,两拨人一起分享晚饭,围在篝火前畅聊旅行见闻。
天南海北聊了一通后,他们这个年纪的人呆在一起,免不了会谈到感情史。寸头男讲述了自己和初恋是怎么分分合合十几年的,情到深处,灌了几口闷酒。
“哥,都过去了,她会遇到更适合她的,你也是。”
秦尧能够共情,拍拍寸头男的肩膀。
有的时候,人怀缅初恋,不是因为还“爱”,而是为自己当时的不成熟而羞愧。
能够平静说出来,其实便已经放下了。
“这位大帅哥呢?聊聊你的故事呗?”
那个被高云霆盖章是gay的小白脸,兴致勃勃地问苏知远。
他对苏知远有很大的兴趣,这里面,也就秦尧这种呆子看不出来。
苏知远喝啤酒的手顿了下,然后眨眨眼睛,漫不经心地说:“没什么好说的,很无聊。”
秦尧忽然意识到,他把自己的过去一股脑告诉了苏知远,自己却对苏知远的过去一无所知。
苏知远从没有说过自己是他初恋,这么说之前还有其他人喽?那是个怎样的家伙?为什么会分手?
“哈哈哈哈哈你这是耍赖啊!你必须说说!”
秦尧也很感兴趣,于是屏住呼吸,竖起耳朵,坐直了身子。
苏知远突然抬起眼睛,微微一笑。
但透过微弱的火光,所有人都觉得这笑容有着刺骨的冷意。
苏知远似乎生气了。
“在一起几天就分手,之后再也没有联系过,说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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