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走到今天这一步,她怎么可能反悔放弃!
又不是第一天知道南烈的身体破败,若非如此,南锡民哪里会舍得花大本钱买她的青春哄自己的残废儿子开心。
都是交易,好好完成便是。
她能给南烈的仁慈就是,让他至死不知这是一场交易。
就让他觉得自己是个为爱冲昏头脑的傻姑娘吧。他会心疼她,但不可否认的是,他还是会高兴,自己原本不敢奢求的爱有了回应。
活着的时候,两个人都开开心心,这便很好了。
第二天睡醒,松雨洗漱完,还有些残余的倦意,又裹着被子半躺回床上。
昨晚的约定她没忘记,看了眼时间,已经十点了。她拨了个电话去南烈的房间,看看他醒来没有。
“阿烈,你醒了没?”
“醒了。”他的声音有些疲惫,“早,松雨。”
“你还记得我约了你吧?”
“怎么会忘呢?”他轻轻地笑,听上去温柔又腼腆。
“江小姐,小南先生一晚上没睡,我觉得还是让他补一个觉再出门比较好。”
电话那头传来季叔充满担忧的声音。
松雨一惊:“你整晚没睡?”
“何止昨晚,之前听说您受伤,就没睡过几个整觉。来之前还去医院急救过一次……”
“季叔,请你把免提按掉、电话放我肩上!”电话那一头南烈的声音有些急躁,“可以了,你去忙你的吧。”
“阿烈,你这样讲电话会很累的。”她知道他的手接电话不方便,多半是按的免提,如今他非要让季叔把电话给他,只怕只能勉强用肩膀和脸夹住。
“没事,我习惯了。季叔瞎紧张,偶尔睡不着,不要紧的……再说,我是因为太幸福了……”
“阿烈,我也不求你睡够,但是起码闭目养神三小时,否则我是不会和你出门的。”
她可以想象他昨晚的辗转反侧,他是那样爱她、珍视她,也因为这份珍视,在她强硬地对他表白后,他除了感动幸福,也会思虑甚多,甚至她可以猜到,他心底对她有深深的愧疚。他就是这样的傻瓜。她可不想他们的“恋爱”成为南烈的“催命符”。
——最起码,领证前不能。
“松雨,能过来让我看看你吗?坦白说,我躺下也没有用,在你昨天和我说了那么多以后,我不可能睡着的,就是现在立即就病发死去,我恐怕都合不上眼……”
“呸呸呸,胡说八道!”她莫名其妙地在裹起的被窝里笑着滚了两圈,“你这算是甜言蜜语还是恐怖咒语?”她心里泛起一层潮潮的雾,吸一口气都是又苦又甜,说不清楚是什么古怪滋味。
南烈也笑了。然后她听到一阵重重的杂音,她猜想是电话听筒砸下来了。
果然,没一会那头传来南烈的声音:“对不起,我一时忘记夹紧电话了,哎……我真的好没用。”
“阿烈,我先挂了。”
她听不得他话音里的自惭形秽,也不想他再辛苦地歪着脑袋夹起电话。他的病肩关节也有一定影响,只是相对肘腕部程度轻一些,但长时间发力,还是会力不从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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