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舍得她难过呢!你知道她在背后为你流过多少泪水?”秦老先生诘问着我。
“可是我已经有心爱的人了,我不能再辜负她。豆豆是清楚的。”我迟疑地说道。“那你们现在已经在一起了吗?”秦老先生无情地问道。我心一痛,却不得不老实说:“曾经是,现在暂时分开了。”
此间风月 风流老人补残缺(6)
“呵呵,这不是天意吗?年轻人。你不能选择,就让上天帮你好了。这是上天的巧妙安排。难道你不承认吗?任何人能得到豆豆,都不会有拒绝的理由。”秦老先生理直气壮地说道。
“没有任何理由,即使要得到,也不能用这种方式。因为爱情是不能交换的。如果因这样而换来在一起,我相信豆豆也不会答应的。”我正色地说道。
“只要你答应就行了。豆豆我自会安排。你不用担心。”秦老先生霸道地说。显然他见我冥顽不灵,有点动气了。
我知道没有必要说下去了。这是个不可理喻的老人家。我只得跟他告辞。秦老先生也不勉强,仿佛胸有成竹。“年轻人,想好了再告诉我,这不是你心中最后的答案!”
心中的答案?即使我最终和豆豆在一起,我也不愿用这种方式来玷污了我们之间的圣洁感情!这是尊严,这是原则!豆豆知道了,也一定会理解我的。
可是,虽然想通了,我仍一个人在辗转反侧,彷徨不已。黄妈妈虽不知道秦老先生跟我说的话,但是如果因为我的缘故而让黄妈妈得不到投资,那么不仅是我们所有的努力都付诸东流,还会让我对黄妈妈愧疚万分!
这时,我多么想泓在我身边啊,有她在的话,她准能为我排忧解愁。至少不会让我感到如此惶恐无助!可是曾小姐明明约好了她,她却临时失约。到底是真的有公事在身,还是临阵放弃了?她依然没有准备好,不想面对我吗?她可知我在为她肝肠寸断?如果泓已爱上他人,那么我的所谓坚持还有没有价值?
此后的几天,黄妈妈再也没有跟我提起找人投资的事。她反而去续交了租金。本来人家租的地方都是每个月交租的,可是刘先生却要我们每次一交就是一个季度。黄妈妈原先跟我说,打算在租期到来之前找到投资人,这样就能快点搬离这个是非之地,不再寄人篱下。
我理解她个中所受其他台胞的气。他们总拿黄董来说事,说男人不来内地挣钱,让老婆来打拼天下。黄妈妈的心情可想而知!可是天不遂人意,融资不顺利。现在黄妈妈不声不响地又去交了四个月的租金。让我看得有点心酸。
我想,唯有更卖力地工作来支持黄妈妈,以弥补我心中的愧疚。肥牛也渐渐接受了现实,不再一味坐等改天换地的日子了。因为我已让他知道别人投资已是可望而不可即的事。
我每每跟他一起外出跑业务。我们就不相信,凭自己的努力付出,会被杨磊之流压制!我们绝不低头,永远高昂起头颅。让别人知道,我们可以被打倒,但绝不会被打败!我们不甘心,纵然条件不如人,力量处于劣势,也要抗争到底,不能坐以待毙!
有一天,我和肥牛在陪客户吃饭。那是一个公司的采购,因为掌握着订货的大权,我和肥牛只得陪他出来吃吃中午饭。他也知道杨磊和我们是竞争对手,可是他无所谓,表示谁沟通得好就给谁做了。其实这样的小客户,杨磊是不屑请吃的。但我和肥牛就不同了,现在正是需要订单来鼓舞士气的时候,所以我和肥牛毫不犹豫地招待他,不敢怠慢大意。
那采购吃饱喝足,就回去上班了,说是下午给我们下一千只的订单。望着那人离开的身影,肥牛呸道:“靠,下的单还不够这顿饭的钱呢!这真是虎落平阳啊,小丰,你为啥不叫豆豆帮你忙呢!”肥牛随口说道。他始终不解,为何上次我和黄妈妈去了秦先生那里却徒劳无功!可是我一听肥牛提起,马上就拉沉了脸,低头吃饭了,不再理他。肥牛见状,只好闭嘴,也在呼哧呼哧地吃他的炸酱面。
此间风月 风流老人补残缺(7)
此时的我心烦意乱,其实我在想的事就是泓。这里不正是泓的公司附近吗?这里属于这一带工业区唯一的商业街,而泓的公司就在这街的后面。于是,我忍不住想打电话给泓。
但我还没有打通,肥牛倒匆忙地跑回来,神色紧张地对我说:“小丰,你猜我刚才在里面看到谁了?我在靠窗边的雅座看到了泓。她正和一个男人在吃饭,泓竟然在哭鼻子呢!你快看看是不是泓出了什么事?”我一听,大吃一惊,肥牛脸色凝重,绝不似在开玩笑。我急忙叫他带我去看个究竟。
只见餐厅的尽头角落里正坐着泓,而和她在一起的,正是她的上司——周总。这可是化灰了我也认得的人。他虽不是十恶不赦,可是却令我不禁咬牙切齿!
我看见泓正两眼泪汪汪,还不停抽搐着鼻子,好像遇到了什么伤心事。而那周总则是不紧不慢,惺惺作态地拿起纸巾给她。泓接过,在擦拭着,仍在垂泪。那周总又似在好言相慰。
难道泓是被这衣冠禽兽欺负了而在伤心流泪吗?我想起那晚曾小姐的老公正是和周总在一起狎酒耍乐。周总醉态毕呈,追逐嬉戏,后来搂着一个女的一起去开房。同样是个好色之徒。难道连泓也受了他的甜言蜜语而上当了吗?此情此景,是可忍,孰不可忍?我愤怒地走上前,准备质问那家伙是怎么回事。
“泓,你怎么啦?不用怕,有我和小丰在这里帮你做主。”肥牛早已比我还冲动地站到他们跟前。那周总骤然见到两个凶神恶煞的男人出现在他眼前,吓了一跳。
他慌张说道:“兄弟,有事慢慢讲,没事的没事的。你们是泓的朋友,请坐请坐。”那周总终于认出了我来,显得更加客气和谄笑。我不屑看他,只是关切地问泓怎么了?
“丰,你们干吗?我没事!你们真有点莫名其妙。”泓出乎意料地抱怨我们了。我和肥牛面面相觑,“可是我们看到你在哭。一定是这个家伙欺负你了吧?泓。你不用隐瞒,没啥好害怕的!”肥牛依然在斩钉截铁地说。
“你们弄错了。我没有哭,刚才是吃的芥末太多,所以呛出眼泪来了。”泓哭笑不得地解释道,说完并指指桌上。我一看,果然桌上有一小碟浅绿色的芥末,还有一些生虾肉。显然他们只是在吃一道平常的日本料理而已。
只怪我和肥牛太鲁莽了。肥牛先入为主,认为泓和我分开就是因为那周总的缘故,所以看到泓湿眼泪奔的模样就以为他们是有什么情感上的纠缠了。而我也正心烦乱意,同样失去了判断力,跟肥牛一样冲动了。
“呵呵,既然是一场误会就算了。大家坐在一起吃饭吧,我们还没有吃完呢。”那周总这时大方地说,显得很有风度。肥牛还是看他不顺眼,硬是转过脸,不理他。
我则回应道:“不必了,我们也在这吃饭。刚才真是得罪了,不好意思。你们慢慢吃吧,我们就失陪了。”然后,我拉着肥牛回座位上了。
肥牛不服气地道:“虽然这次没有让我抓到什么把柄。可是我总觉得那周总不是好人。他迟早会对泓不利的。他可是会勾女的香港人。”
肥牛看了我一眼,见我不言语,不由得责怪地说:“小丰,你既然放不下泓,就早点争取过来,不然,我怕泓会被人家占便宜了。看现在连普通的中午饭也一起出来吃,证明他们……”
我听肥牛一说,心里也不由得痛起来。我不是想不到,只是不太愿意去想而已!想起那晚,这周总还不是和曾小姐的老公一样,去花天酒地吗?曾小姐的老公虽然被曾小姐发现了,可是周总那丑态百出的模样,泓却是蒙在鼓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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