炽热的战意被堵住,尤斐恼怒至极,下意识地咆哮:“你做什么?!”
被这声咆哮影响,谢尔腿一软,差点摔倒。
一旁的海德曼恰好对上尤斐的眼眸,忍不住呼吸一窒。
尤斐的眼眸在这一刻竟变成了尖锐的竖瞳,瞳孔是纯粹的金色,那双眼眸里燃烧着战意和汹涌的情绪,就好像被激怒的凶兽。
谢尔坚定地继续跑,他冷静地说:“如果您不介意在这里停留时间过久,被大公抓到机会亲自揍一顿,那您尽管挣脱我。”
尤斐:“……”
他的眼睛迅速化为了往日的纯澈干净,依旧是纯白一片。
“你说的对,是我上头了,赶紧走。”
尤斐冷静了,他还没忘记卷走□□徒投奔时带来的财物,“东西都收好了吗?”
“收好了,全在我的空间戒指里,回头您亲自选一些,剩下的我塞到您投资的厂里给工人发工资。”
谢尔可靠地像是一面盾牌,他一边带着尤斐快速跑,一边问海德曼:“我们往哪里跑?”
海德曼神色微妙极了,他道:“随我来,我已经联络好另一波信徒来接应我们了。”
尤斐等三个人带着一些残存的信徒撒丫子狂奔,终于短暂地脱离了本地贵族的追杀,躲在了山野树林里。
尤斐已经恢复了平静,他面带哀戚之色,像是小蝴蝶一样穿梭在信徒中,用坚定柔和的语气安抚信徒。
虽然他只是说些普通的话,比如没关系,虽然被追捕,但我们一定能撤离霜花的;再比如,尽管那些先哲们已经去了,可我们还要继承他们的遗愿,完成复苏贪婪之母的伟大理想等等。
但信徒们还是肉眼可见地精神起来,看着尤斐的眼神像是在看救世主。
海德曼和谢尔坐在一起休息,海德曼吃了几口干粮,远远看着被信徒围起来的尤斐,忍不住和谢尔聊天。
“殿下以前也这样?”
谢尔见怪不怪:“是的,殿下小时候经常去平民区甚至是贫民区这么安抚民众了,也所以当殿下遇刺的消息传出去时,会有那么多不明所以的民众上街游行。”
海德曼肃然起敬,怎么说呢,之前尤斐说要伪装□□徒、甚至当圣子时,他是万万没想到尤斐居然能以假乱真。
要不是他清楚尤斐的身份,他可能真会相信尤斐就是贪婪之母教会的圣子!
“他这么敬业,我们脱身时会很麻烦的。”
“……按照我对殿下的了解,等我们脱身时,这些□□徒要么被抓了,要么全死了。”
海德曼哑然,他想到之前看到的那一幕,低声问谢尔。
“我觉得当时殿下的情绪不对,他居然跃跃欲试想去战斗,是受到什么东西影响了吗?”
当尤斐拿出贪婪之花假装教会圣子时,海德曼总觉得翠绿色花枝很眼熟。
但那个花枝上缠绕着浓郁的自然力量,纯澈干净,像尤斐本人似的,海德曼以为是霜花王室的收藏,不好说什么。
可海德曼的第六感和直觉在不断提醒他,翠绿花枝很重要,需要着重注意。
海德曼作为一个经验丰富的冒险者,非常相信自己的直觉,所以想试着从谢尔这边打听一下相关情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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