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孝,固然是不孝的。
别说公主需要接受皇上的安排,便是皇子也必须接受。
天家子嗣都知晓:现在享受的荣华富贵,都是有代价。皇上能给予他们一切,也能收回一切。
苏明妆沉声道,“先抛开这些,我们说另一件事。现在确定的是,你对公孙公子这门婚事,是排斥的;那么,对萧质子呢?我与萧质子接触得不多,也不知你们二人感情,只是听婶母说,你们两人……大概是有男女之情?”
这时,玉萱公主的面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我……可能是相处得时间久了,更熟悉一些……你是知晓的,我并非刚认识他,我们很小时便认识。”
苏明妆依旧语气认真地问道,“那如果做驸马的人,不是公孙潜,而是萧质子,你会抵触吗?”
“……”玉萱公主僵住,脸更红、眼神闪躲,却不知如何回答。
苏明妆点了点头,心中明了,低声道,“如果有个机会,把联姻对象改成萧质子,你可愿意?”
玉萱公主一惊,猛地抬头看向她,“怎么可能?我这么好的联姻工具,父皇是不可能浪费在一个没有利用价值的质子身上!”
“如果,他有利用价值呢?”
“……”
玉萱公主在宫中出生,即便未涉猎权谋,但阴谋诡计也是亲眼见过。
她语调微颤,“难道……父皇让萧景深来国公府读书,并非为了展示明君形象?不是为了让裴将军折服?”
其实,她很早就有所疑问。
她太了解父皇,这么儿戏的理由,根本说服不了父皇。
她未提出疑问,是因为受益方是萧景深,她抱着默默占便宜的心态,故意没点破。
当意识到这一点,心中好像有那么一扇窗、上面的窗棱纸被撕破,窗内景色一览无遗。
窗内,是她的心思。
是她在乎萧景深,甚至喜欢萧景深的心思。
她不知是从何时开始,也许两人儿时相识、她对他的种种欺负,以及在他身上得到种种愉悦,已经埋下了种子。
后来几年未见,就好似深埋土地中的种子,窃窃发展,蓄势待发。
待阴差阳错、再次相见,从前埋藏的喜悦、以及现在他重新带给她的喜悦交织,瞬间破土而出。
尤其是最近一段时间,两人出双入对,一同读书、一同练武,一起见喜欢的两位师父,和她的好友,每一天都这般愉快。
习惯了暖阳,又如何愿意回到严寒?
春心萌动过,又如何甘心成为联姻的工具?
哪怕她知晓自已从前享受常人无法享受的荣华富贵,但现在,却依旧贪心地想按照自已的愿望过活。
苏明妆郑重其事道,“有些事,本来是瞒着你。现在打算和你说一下,你切勿泄露,否则不仅我和裴将军被降罪,怕是母亲和婶母也会被牵连。”
玉萱公主一听会牵连两位师父,直接举起右手,“我发誓,无论今日我秦知暖听见什么,若是有半个字泄露,便不得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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