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也不早叫人说声。”耿格格嗔怪道,“可是还未用晚食?额娘这就叫人到厨上叫碗小馄饨来。”
弘历从他娘怀里探出头来:“耿额娘,我也在这吃吧,一会还得回去呢。”
“怎么这么晚了还要回去?”钮钴禄格格又心疼又不舍,“这一个来回将近一个时辰,尽在路上折腾了。”
“皇上让我和弟弟进上书房读书呢!先生都夸我和弟弟了。”弘历得意道,“还有二十皇叔,二十一皇叔,二十二皇叔他们也一起读书。”
弘昼皱眉,仰头问道:“阿玛回来没跟你们说吗?”
耿格格和钮钴禄格格面面相觑。
弘昼了然。
呵!四大爷大猪蹄子的称号不冤!
“你们阿玛忙着呢,约摸着晚点会来告诉额娘。”耿格格看两个孩子都不高兴了,忙打圆场,“你们进上书房读书这么大的事,也不能随随便便叫下人来知会一声了事是吧?得跟福晋商量往后你们的份例怎么发啊,笔墨纸砚的花销怎么算啊,事儿多着呢。”
弘昼心里哼一声,关雎院离海棠苑才多远?先过来知会一声都不成?就是不把额娘们的担心放在眼里罢了。
“对了,你们从宫里回来,还没去给福晋请安吧?”钮钴禄格格忙岔开话题,“咱们先垫点肚子,去正院请安了,回来再说话。”
她心里也难受,俩孩子下次回来还不知要等多久,这回还得一个时辰后,就往宫里赶。去正院若是福晋像往常一样,说几句话就打发她们走还好,要是问起来宫里的事,也不知道要耽搁到什么时候。
但是,得去请安了,弘历还好,弘昼必须去了。
原本弘昼大好了就该去的,耿格格担心福晋体弱,想着晚两天再去更妥当。这一晚,就进宫里去了,今儿不去,下回还不知道有没有空。
生为庶子,这许久不去给嫡额娘请安,说出去都是不孝。
耿格格也想到了这一层,心里难受得紧,面上还是一副笑模样,“咱们先进屋,吃点糕饼垫垫肚子就去给福晋请安。”
福晋宽容和善,她们更得守礼。
“娘,不急的,我们在马车上也吃过了。”弘昼看一眼两位额娘的面色,见识过各种宫斗宅斗剧的他哪里还不明白。
他和弘历得了皇上看重,雍王府的女人们面上都是欢喜,背地里定是要酸耿格格和钮钴禄格格几句的。
而他和弘历,也确实应该先去给福晋请安了,才能回海棠苑和青竹院。
嫡额娘才是他们名义上的母亲,细纠起来,他得叫耿格格耿额娘,叫福晋额娘。
也就是乌拉那拉氏身体不好,对后院几个女人都宽容,又不用她们常带着孩子去请安,弘历和弘昼才在自己院子里直接叫额娘了。
虽然不明白弟弟为何要说谎,弘历也跟着点头,“今儿糕饼吃了不少。”
耿格格和钮钴禄格格便挑了最好的几样绸缎,带着弘历和弘昼去福晋住的静华院请安。
乌拉那拉福晋已经穿戴好,在正堂等她们了。
她戴着旗头,身穿水红色锦鲤纹锦袍,浅绿色荷花暗纹兔毛镶边对襟棉坎肩,腰间挂碧绿如意纹香囊,戒指手镯戴了好几个,脚上踩着一双花盆底。
弘昼记忆中,无论是在静华院,花园,还是小径上遇到福晋,她都是各种行头装备齐全的样子。
而不管什么时候,她都会含笑的看着他。
福晋是一个真正善良,宽和的人。
弘昼觉着,她一定是深深爱着四大爷,才会公允的管理着后院,对四大爷的妾室和庶子庶女们良善以待。
若不然,就耿格格和钮钴禄格格的宅斗水准,他和弘历怕是压根不会出生。
耿格格和钮钴禄格格行蹲安礼,弘历和弘昼打千儿。
福晋忙叫起,四人齐齐谢过,两对母子分坐左右两边。
弘历、弘昼得了皇上看重,福晋身为雍亲王府的女主人,面上也有光。孩子们一回来,两个格格就带了礼来请安,她心里更加满意。
那绸缎,她瞄一眼就知道出自宫中,且是江南那边进上来的时兴料子。
乌拉那拉福晋召了弘历和弘昼到跟前上下打量,目露慈爱:“弘昼过了这一劫,往后就该都是平安顺遂的日子了。”
“前阵子五阿哥病了,福晋急得不成。偏头风又犯了,不好出门,特意给五阿哥抄了一卷经供在佛前呢。”福晋身边的李嬷嬷笑着插话。
“该掌嘴了。”福晋扭头嗔怪道,“弘昼能好起来,是菩萨保佑,列祖列宗庇护,多亏了耿格格日夜照料,倒要你给我表功来了?我身为嫡母,弘昼病了不能帮把手,只抄抄经,哪里值得说道了?”
“是老奴多嘴了,该打。”李嬷嬷认着错儿,也不真打自己,只含笑看着耿格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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