蜡烛和壁炉里的火光转向熹微,大堂里暗沉下来,只剩下艾德里安翡冷色的眼眸,微微偏头,气定神闲地看着她。
杯子里酒面微晃,整个杯口笼罩在细嫩的手心里,投下一片朦胧的阴影。切尔西屈肘靠在柜台桌上,嘴唇嗫嚅了几下,又归于无声。
“切尔西,你快退后,我来把他打跑。”里谢尔的声音在二楼响起,大堂内的人一看,他不知从哪里找来了一把扫帚,气喘吁吁地绕着旋转楼梯跑下来。
艾德里安笑了起来,下一瞬,已经来到二楼走廊,两手交叠趴在栏杆上,腕足把正在哼哧哼哧往下跑的人卷上来。
里谢尔感到腰间一紧,接着身体腾空,吓得抱紧了扫帚,两只脚在空中无力地扑腾。
指尖抓着酒杯晃了晃,切尔西脸上浮起两抹红晕,喝了口酒,晃晃悠悠地回到自己的柜台里,把那瓶带裂痕的酒拿出来。
一碰,酒连带着酒瓶都化成了泡沫,仿佛一切都是假象。
丢开扫帚,把人卷到怀里,艾德里安摸摸他的脑袋,“好困,你的房间是哪一个,咱们先睡觉。”
里谢尔把头摇成拨浪鼓,两只巧克力色的大眼睛吓得泪花在眼眶里打转,看起来好不可怜。
“我真的不好吃。”
他想救切尔西的一时意气瞬间溃散,在他怀里瑟瑟发抖。
艾德里安鼻尖闻了闻他的脸,张嘴往他白嫩的脸上重重啃了一口。
里谢尔瞪大了眼珠子,接着脸就要疼得变形了。
真是吃人的!
艾德里安把嘴松开,满意地看着那张脸上留下一圈他的牙印。
“绵软嫩滑,富有弹性。”说完伸出红润的舌头,意犹未尽地舔了他一口,“很好吃。”
里谢尔感觉自己疼得脑袋都当机了,一直处在发蒙的状态。等他用手搓搓脸,才发觉双手已经解放,自己不知何时坐在自己房间的床上。
不远处,那只兽人正满眼嫌弃地打量这个房间,“你就睡在这堆破烂里?”
与他之前贫民窟那个所谓的家比已经算是好很多了,里谢尔不满道:“这里很好。”
就是破旧脏乱了点。
“还有会说话的火。”
壁炉里刚冒出头要向他打招呼的火苗顿时只剩下颗火星子。木柴倒下,把自己的身影掩盖。
艾德里安爬上房间里唯一的床,卷住要逃跑的人的手脚,拉到身边,“睡觉。”
“我去别的地方休息。”里谢尔缩在床头,戒备地看着他。
“放心,吃过了,以后不吃你了。”
“那你去别的房间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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