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她真是又无奈,又好笑,想到宋纾余,她不禁抬手,摸了摸戴在脖子上的羊脂玉观音。
回到正门,御史府的管家,将他们请入正厅。
许御史身着官服,坐于主位,手中端着茶盏,动作缓慢的推着茶盖,神情倨傲,威严并重。
从穆青澄和刘恒迈进厅门,到立于厅中站定,许御史都只顾喝茶,没有正眼瞧过他们二人。
“京兆府刑名师爷穆青澄、总捕刘恒,见过御史大人!”
二人周到行礼,但许御史迟迟不叫起,视他们如无物。
刘恒哪怕生气,也不敢以下犯上,保持着躬身拱手的姿势,一动不动。
然,穆青澄缓缓挺直脊背,嗓音淡淡道:“刘捕头,我们是来办案的,不是求人办事,无须卑躬屈膝。”
刘恒一震,扭头看了眼穆青澄,弯下的腰,也不由得打直了。
上首的许御史,“咣当”搁下了茶碗,终于抬目看了过来,那双经由年岁沉淀的浑浊的眸子里,满是轻慢和蔑视之意,“一介无知女流,竟也上得台面,称起了师爷,办起了案子?”
刘恒当即恼怒,毫不客气地说道:“御史大人,穆师爷乃京兆尹宋大人亲自任命,全权执掌京师刑案!”
刘恒的心思,简单又纯粹,他是小捕头,可以忍受贬低侮辱,但是嘲讽穆青澄,绝对不行!她可是被大人捧在心尖上的女子,被全衙上下敬重的穆师爷,怎能受此奚落?
穆青澄扬了扬眉,有些意外,又有些感动,这个大老粗啊,真是细心又仗义!
但她决计不会让刘恒受了连累,她拿出腰牌,举至许御史面前,不卑不亢道:“御史大人,调兵遣将认得是虎符,国策推行下达认得是玉玺,京兆府执法办案认得是官制令牌!敢问御史大人,这案子,我一介女流,是办得,还是办不得?”
“牙尖嘴利!”
许御史怒极反笑,“京兆尹宋纾余滥用女子入公门,还给了如此大的权利,也不怕御史台参他一本?”
穆青澄将腰牌收回袖袋,眼神淡然无温,语气无惧无怒,“御史大人想参谁,因何事参奏,是御史大人的职责。我穆青澄身为京兆府刑名师爷,查办京兆府管辖之内的所有刑案,是我的职责。这二者,并不冲突!”
“放肆!”许御史气得胡子根根翘起,“小小女子,竟敢说教本官?来人,给本官赶出去……”
“御史大人!”
穆青澄扬声喝断,眼中迸出冷意,“就算您明日上奏,请旨撤了我的职位,那也是明日的事,而今日,此时此刻,我依然是京兆府的刑名师爷!御史大人看不起女子不要紧,但是同官差动手,阻挠官差办案,会落个什么罪名,御史大人想必是最清楚不过的!”
刘恒刷地拔出官刀,气势凛冽,“我京兆府昨日敢同大理寺城门火拼,今日也不怕血溅御史府!”
厅外留守的捕快,听闻动静,立即拔刀,围堵了正厅!
这阵势一出,御史府的小厮谁还敢妄动?
许御史即便仗着御史的特殊身份,有恃无恐,但毕竟是文官,哪里见得了打打杀杀?平日里最厉害的嘴巴,既没辩赢穆青澄,也没恫吓住刘恒,一时之间,竟只剩下了无能狂怒!
穆青澄唇角轻挑,溢出一丝冷笑,“御史大人,浪费了这许久时间,我们该进入正题了。经我京兆府多方查证,平南伯世子夫人许玉莹,涉嫌拐卖良家女子廖如意,其同伙平南伯府管家安仲已经被抓,媒婆王如花已经死亡。听闻许玉莹回了娘家御史府,特地登门问讯,还望御史大人请出许玉莹,配合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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